崔中石从公文包里先是掏出沓法币,还在手中,那伙计便立刻说道:“请先生原谅,敝店不收法币。”
崔中石像是根本就没有付法币之意,只是将那法币往桌上摆,又从公文包里掏出沓美金。
那伙计眼睛顿时
端用中间,才能够尽量避免错误,最接近正确。”
“是。校长字讳就叫‘中正’,学生明白。”
“说方孟敖吧。如果从左端看他,是**党;如果从右端看他,是方步亭儿子。能不能不看两端,从中间客观地看他?既然党员通讯局和保密局调查结论能证实他没有通共嫌疑,就不应该主观地说他是**党。在这方面还是要相信党通局和保密局。如果真调查出他是**党,因为拿他家钱就说他不是**党,徐铁英不会干这样事;党通局和保密局也没有人敢干这样事。当然,经过调查他并不是**党,徐铁英还有好些人就会收他家钱。但这些都和方孟敖本人无关。”
“建丰同志,会不会有这种情况?那就是方孟敖确实是**党发展特别党员,只是由于共党有意长期不跟他联系,不交给他任务,而是到最要紧时候让他驾机叛飞?当然,这只是直觉,也是担心。”
“任何直觉都能找到产生这个直觉原点。你这个直觉原点是什?”
“报告建丰同志,这个直觉原点就是方步亭身边那个副手,央行北平金库副主任崔中石。因为这三年来外界跟方孟敖有直接联系只有这个人。三年多,他直借着修好方家父子关系名义跟方孟敖来往,可方家父子关系并没有缓和,崔中石却成方孟敖好朋友。这很像**党敌工部做法。建议对崔中石真实身份进行详细调查。”
7月傍晚六点多,天还大亮着,崔中石所坐这处酒家和窗外秦淮河就都已霓虹闪烁,灯笼燃烛。已无太平可饰,只为招揽生意。
正是晚餐时,崔中石在下午四点多已经吃过,便还是那盏茶,占着处雅座,伙计都已经在身边往返数次,皮笑眼冷,大有催客之意,也是碍于他金丝眼镜西装革履,只望他好马不用鞭催,自己离开。
歌台上男女已经唱好几段苏州评弹,已到豪客点唱之时,那伙计见崔中石又不点餐,还不离开,听评弹倒是入神,再也忍他不住,佯笑着站在他身边:“先生赏脸,是不是点曲?”
崔中石眼角余光其实直注意着窗外那辆黄包车,这时那辆黄包车已从街对面移到这处酒家前,隔窗五步,显然是在就近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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