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行长吗？”曾可达终于跟方步亭通上话
，握着话筒，谁都能听出他是在用
种晚辈对长辈
语调，“方行长您好！
是国防部曾可达呀……不是什
上司……您言重，和方大队长是同志。”
曾可达目光完全聚焦在话筒上，仿佛他身边这时任何人都不存在。
原来那些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目光，这时就有些许看他或看别人或目光互看空间。
方步亭：“生死存亡都在这战。”
程小云只好接着说起来：“……谢安却和客人在家里下棋，其实是在等待前方战报。终于战报来，谢安看眼却放在边，不露声色，继续下棋。直到那局棋下完，客人忍不住，问他前方胜败如何。谢安这才答道……”
方步亭突然将手举，止住程小云，睁开眼，大声接道：“谢安说，‘小儿辈大破贼！’”大声说这句他站起来，深情地望着程小云：“接着你就将报纸摊开在面前，指着告诉，孟敖在与日军空战中个人击落三架敌机！”
说到这里阵沉默。
接着，方步亭脸上露出苦笑：“……那个时候孟敖已经不认这个父亲。你懂事，用这个故事来安慰。其实哪是什谢安哪，也做不谢安。但不管怎样还是为有这个儿子感到高兴……现在这个儿子又要来破贼！小云，你说是贼吗？”说着他将手伸向程小云。
突然，方步亭身后木几上电话刺耳地响！
程小云望着方步亭。
方步亭慢慢回转身，望着电话，却没有伸手接意思。
程小云：“可能是姑爹打来，接吧。”
方步亭伸过手拿起话筒，接下来却按下话机，接着竟将话筒搁在边，回转身对程小云：“接着说。”
程小云赶紧接住他手握，立刻失声说道：“好烫！”连忙用另只手探向方步亭额头，“步亭，你在发烧！司机……”
“不要叫！”方步亭止住她，“把电话……放好。”
程小云：“步亭！”
方步亭：“刚才是个要紧电话……快把话筒放好吧。”
顾维钧宅邸会议室。
曾可达在会议室里捧着话筒，里面传来仍然是接线员声音：“曾长官吗，对不起，方行长家电话占线……”
曾可达：“继续给接！”
程小云目光移开话筒搁在边电话，望向闭目等在那里方步亭：“步亭……”
方步亭还是闭目坐在那里：“接着说吧。”
程小云难过地轻摇摇头：“刚才说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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