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电话比他还要固执，第
遍响完，第二遍又响
起来。
严春明只手依然在擦着桌子，另只手轻轻地拿起话筒：“
是严春明，正在收拾善本书，有话请简短些。”
老刘像是被舂油
大木锤在胸口狠狠撞下，猛吸口气，才使自己镇静下来：“严教授，这里刚给你找到本汉朝善本书，叫什
《玉台新咏》，立刻过来拿。听明白没有？”
严春明出奇平静：“刘老板，汉朝没有善本书。不过来，这里离不开……”
接着，他还是惊下，对方话筒搁得好响！
学校……这就查明，然后向老板报告！”
放下电话，老刘在那里发怔，突然叫道：“小张！”
“在。”门从外面推开，个精壮青年低声应道。
老刘目光好不瘆人：“你把严教授交给接应人吗？”
那小张：“交给。”
严春明看着手中话筒，出会儿神，轻轻搁下。
该来都要来，唯有坦然面对。
燕大图书馆阅览大厅内又多好些学生，还有人从门外陆续进来。
若有意，若无意，**党那几个学生骨干，国民党那几个学生骨干都在暗中观察进来人。
这几双眼睛同时警觉，同时盯上个人。
老刘：“交给谁？！他现在在燕大图书馆！”
那小张也立刻紧张：“不会吧……”
老刘：“什不会？严教授如果出事，处理你！先出去！”
老刘又想片刻，终于提起话筒，拨号。
严春明坐在燕大图书馆善本室里，像是有意要冷落那电话，让它响着，捧起摞书，叠在另摞书上，拿起白湿毛巾在擦着自己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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