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英:“刚才开会时候,你不在。陈副总司令这个军令是报告过南京。”
“哪个南京?”曾可达句反问,立刻站起身,踅回靠墙办公桌,给自己倒水。
“沏好,这杯茶就是你。”王蒲忱望着他背影,缓和气氛。
“们什时候才能统贯彻领袖思想?”曾可达手拿着杯子,手提着热水瓶,乜向王蒲忱手中那个茶杯盖,“王站长,同属国防部,保密局也应该给你们发过新生活运动手册,不抽烟做不到,喝白开水也做不到吗?”
这就不只是不近人情,简直有些不可理喻。徐铁英脸本就直阴沉着,听曾可达夹枪弄棒,干脆端起茶杯,边吹着茶叶,边大口喝起来。
灯下看那纸北平警备总司令部蓝头军令。
徐铁英坐在靠里边单人沙发上喝茶。
王蒲忱坐在靠外边单人沙发上照例抽烟。这里没有烟缸,他便拿着自己那个茶杯盖,权当烟缸,弹着烟灰,间歇咳嗽。
曾可达将那纸军令轻轻放在桌上。
“看完?”徐铁英问得好生冷漠。
曾可达冷笑着倒水。
曾可达转过身,没有去坐留给他中间那个长排沙发,而是顺手提起桌边椅子,在茶几这边坐下。看似礼貌,显着随意,却比他们坐得高,说话便有优势。
徐铁英便不看他:“们都签字,曾督察如果没有别意见,也请签字。陈副总司令那边在等们回执。”
“就不签字吧。”
“统行动,曾督察不签字恐怕不合适吧?”徐铁英必须抬头望他。
“很合适。”曾可达望他眼,又望王蒲忱眼,“徐局长兼着警备司令部侦缉处长,王站长那块也归警备司令部管,你们应该签字。代表国防部,国防部不归北平警备司令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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