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步亭没有接：“培东，你眼睛好些，你看看。”
谢培东接过那
页纸，飞快地看
：“都是原话。曾督察，耶鲁大学
‘耶’字，是耶稣‘耶’字，右边不是禾字，是个耳刀旁。”说着递回去。
曾可达接过记录纸：“
马上改。”
“不用改。”方步亭终于笑，“可见这次曾督察是带着真诚来，那就彼此都真诚吧。请接着记录。”
马汉山：“还得你们辛苦，犒劳都准备吗？”
王科长不敢接言，李科长敏捷些，立刻低声问道：“马局，发美元还是发银元，每人多少，让王科长立刻回去取。”
马汉山终于盯上他：“美元能吃还是银元能吃？饿兵能打仗吗？”
原来是要给这百多号人开餐，大清早在这个兵营哪里弄去？李、王二人真愣住。
马汉山居然还是没有骂他们：“立刻打电话，把三号仓库里罐头、饼干拉卡车过来。”
山整顿人马。
三车鱼龙混杂人马，显然来自三个不同路数，车人个方阵，站在大坪上，每个方阵都有个头儿，站在队伍前。
李科长和王科长心里又打鼓。马局长被抓走，他们顿觉群龙无首。马汉山突然回来，他们又觉有罪受。二人闭着嘴站在他和那个营长身后，只望马汉山把事情肩扛，最好是完全忘记他们。
马汉山哪里会忘记他们，也不回头，只举下手，往前挥：“你们过来。”
李科长望着王科长，王科长望着李科长，还指望马汉山不是叫他们。
李科长是社会局借调，这回倒是真不知情，望向王科长。
王科长轻声答道：“局长，三号仓库是您亲自管，只您有钥匙。”
马汉山：“打电话给周麻子，传命令，把锁砸开，立刻运卡车过来。”
王科长这回真明白：“是。”立刻向大门岗门卫室走去。
方邸二楼行长办公室里，曾可达将前面记话双手递给方步亭：“方行长请过目，记话有没有不准确地方。”
马汉山不吭声，李、王二科长但见前面那百多号人都齐刷刷地望着他们，这才知道赖不过。王科长轻声问李科长：“是叫们？”
李科长也就只会欺负王科长：“都什
时候，你还装聋作哑？！”绷着劲自己先走过去，走到马汉山身边大声喝着王科长：“还要马局请你吗？”
那个王科长真是慢得不止半拍，这时才急忙走过来。
“不在，你们辛苦。”马汉山竟然十分和蔼。
李、王二科长时还没反应过来，又对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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