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经纶没有去接那封信。
那人将信失手掉落在梁经纶脚下,转身向电线杆走去。
电线杆边也停辆自行车,那人将自行车推过来时,掉在地上信已经不见。
那人笑道:“何副校长要求学校再给他拉
梁经纶再望那人,搜索记忆,并不认识。
——他当然更不知道,此人正是火车上曾经跟崔中石接头地下党。
那个人接着说道:“听说何副校长家电话线断,是来修电线。梁教授是去何副校长家吗?”
梁经纶开始审视这个人:“是。请问谁派你来修?”
那个人系上工具套:“梁教授认为是谁派来呢?”
燕南园何宅外小路上,烈日当空,空无人,梁经纶骑着自行车,也不就路旁树荫,飞踏而来。
长衫已经湿透,下摆掖在腰间,前面就是何家,梁经纶放慢车速。
突然,件东西从眼前砸落,掉在梁经纶车前约两米路面,还弹跳下。
梁经纶握刹车。
路面上是个装着电工工具皮套。
。
陈方戴上墨镜便再没说话,也再不回头,黑布洋伞罩着,下走廊,踏着花径而去。
王副官颇诧异,曾督察既不送客,也不回房,站在门口出神,等少顷必须过去,轻轻叫道:“督察。”
“嗯。”曾可达这才看向他。
王副官:“警备司令部电话,说是方行长夫人还有何副校长女儿要看方大队长,未经徐主任批准不敢同意,跟方副局长发生冲突。”
这就不能搭话,梁经纶不再看他,脚踏。
“张月印同志。”这声很轻,梁经纶听却如此响亮!
梁经纶慢慢又转过头:“你说什?”
那个人:“严春明同志牺牲,接替他工作。今后跟你单线联系。”
说着,那人掏出封信递给梁经纶:“上级介绍信,看完烧掉。”
梁经纶抬头。
路旁电线杆上人正在解开腰间安全带。
“对不起!”那人非常敏捷,拿着腰带瞬间便下电线杆,走到路中,捡起地上工具套。
“辛苦。”梁经纶应付声,正要踏车。
“是梁教授吧?”那人望向他。
“没有什徐主任……”曾可达又望向园子里那条小径,“回电话,未经南京同意,谁也不许跟方大队长见面。”
“是。”
“等下。”曾可达又叫住他,将手里那份记录递给王副官,“将这份记录立刻电发建丰同志!”说完,转身进房门。
房门从里面关上。
王副官这才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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