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皇上要不提,难道咱们就僵在这儿?”
太后伸手用护甲挑挑烛台上垂下猩红烛泪,“皇帝宫里头人虽不多,但从潜邸里个个熬上来,哪个不是人精儿似。总有个聪明伶俐,比别人警醒,知道怎去做。哀家没有亲生儿子当皇帝,没有正室身份,若是再连皇帝孝心尊重、后宫权柄并没有,那才是什都没有。”
新帝登基,青樱也是极欢喜。初到潜邸为新妇日子,她是有些抱屈,因为毕竟不是先帝最爱儿子。然而她却也感激,感激她夫君拉她出是非之地。相处时日久,她也渐渐发现,她夫君虽然谨慎小心,但却极有抱负与才华,更具耐心。点点地熬着,如冒尖春笋,渐渐为先帝所注意,渐渐得到先帝器重。他努力不是白费,终于有今朝喜悦荣光。那,也是她喜悦荣光。
晚膳时青樱情不自禁地嘱咐厨房多做两道皇帝喜爱小菜,虽然明知这样夜里,皇帝是定不会在后宫用膳,前朝有着场接场大宴,那是皇帝欢欣,万民欢腾。可是她看着那些他素日所喜欢菜肴,也是欢喜,好像她心意陪着他般,总是在块儿。
用膳过后也是无事。皇帝心思都在前朝,还顾不上后宫,顾不上尚无名分她们。她欢喜时光,也是寂寞。青樱只能遐想着,想着皇帝在前朝意气风发,居万人之上。他有抱负,有激情,有对着这片山河热切向往。她想得出他嘴角淡而隐笑容底下是有怎样雄心万丈。
这样痴想着,殿门被轻巧推开,阿箬瘦削身子闪进来,轻灵得唯见青绿色裙裾如荷叶轻卷。她在青樱耳边低语几句,青樱神色冷又冷,强自镇定道:“谁告诉你?”
阿箬声音压得极低,语不传六耳,“老主子身边还有个宫女叫绣儿,是老主子带进宫心腹。她偷偷跑来告诉奴婢,说老主子不大好,定要见您面。”她见青樱神色沉重如欲雨天气,急忙劝道,“奴婢多嘴劝小主句,不去也罢。”
青樱转着手指上珐琅猫眼晶护甲,那猫眼晶上莹白流光漾,像是犹豫不定份心思。青樱迟疑着问:“怎?”
阿箬蹙眉道:“老主子是太后心腹大患。若是让太后知道,哪怕不是太后,是宫里任何个人知道,对小主都是弥天大祸,在劫不复。何况老主子对小主您实在算不得好。”她沉吟又沉吟,还是说,“小主自重。”
青樱这位姑母,待青樱实在是算不上好。但,是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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