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妧适时站出,为养母辩白:“皇祖母,皇贵妃打孙女,孙女手痛。”
太后听得璟妧称呼,便有些许不满:“皇贵妃到底是你额娘,你即便是在穎妃膝下长大,不叫皇贵妃额娘,也得称呼声令娘娘。”
璟妧顾不得福珈阻拦,上前拉住颖妃手,情真意切,“皇祖母,这才是儿臣额娘。”
太后怜惜璟妧,也不肯为难她,慈爱道:“你这孩子,虽然没规矩,但也足见颖妃直疼你。罢,既然如此,七公主还是交由颖妃抚养吧。”
嬿婉见太后这般轻描淡写就将璟妧交给颖妃,这番心思岂非付诸东流,忙含泪道:“太后,颖妃年轻,难免对孩子骄纵宠溺,璟妧脾气野性子大,断不能再由旁人教养,臣妾自己孩子,自己来养吧。”
尊卑上下。有什事不许当着奴才丢份儿,你们到慈宁宫来吧。”
嬿婉哪敢吭气,只得诺诺答允。颖妃正要揽住璟妧起身,太后伸出手,和颜悦色地拉住璟妧,笑吟吟走到前头去。
进慈宁宫,众人时无话。嬿婉纵然声气再高,不知怎,在慈宁宮里,盆火焰被冰水泼倒般,就不敢言语。
太后将璟妧拉在身边,吩咐福珈为伤口上药。璟妧也争气,口也不言痛,即便药粉刺痛伤处,也只是缩手,很快咬牙忍耐。
太后不急不缓地开口,声音是珠帘深锁下抹轻烟徐徐,“再动气也得顾着体面,当众争执,不怕奴才们笑话?往后还怎服众?嫔妃和睦,才是后宫祥瑞之兆。”
太后见她情急,也不斥责,只温和道:“你身边己有几个孩子,再带七公主怕也顾不过来。有颖妃为你分忧也是好事。”
颖妃听嬿婉说璟妧不是,哪里按捺得住,“璟妧好好,并非皇贵妃所言那不堪,否则怎会那得皇上疼惜?”
嬿婉双妙目圆睁,瞪住颖妃,气势凜然,“颖妃说得轻巧。璟妧到底不是你亲生,养娘怎如生娘亲?”
猝不及防言,慈宁宫中旋即陷入死般寂静。福珈波澜不惊,太后唇角依然笑意温然,可双眸中尖锐忧惧闪,己将嬿婉钉死在原地。太后蔼然微笑
二人规规矩矩答“是”。
太后便温然看着嬿婉,“尤其是你,皇贵妃。你身负皇帝重望,主理六宫事宜,更当稳重。”
嬿婉哪敢回嘴,立刻认错。
太后又看颖妃,你出身蒙古,又但也得自重身份,不可当众顶撞。”
颖妃何等乖觉,立刻俯首认错,然后道:“原是臣妾见璟妧大哭,心疼不己,所以情急犯上,顶撞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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