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爽朗笑道:“些须财货之利,竟让公子为难。然则,公子若能保全在下财货之利,在下终生所获,均与公子共享。”
“噢,哪好啊!最喜欢豪侠高朋。可是,何以为报呢?”
“公子若能将魏国对诸侯兵器交易,让给在下来做,你就祸富与共,谈何报答?”
公子卬哈哈大笑,“先生可人!快人快语却不失商家本色。日后有事,派家老约你。先生有事,就派这位小家老来府,如何啊?”
两人起放声大笑,再度痛饮,直至子时方散。公子卬要留客,客人坚持不给公子添麻烦。公子卬要送客人出门,客人笑道:“公子待客常道人人皆知,从不送客。破例送个商人,坊间传闻对你不利呢。”公子卬恍然,连赞先生高明,便也未送
以报答?”转身高声吩咐,“家老,上酒。要与先生痛饮番!”家老直侍立在厅中,闻言竟是比主人还要兴奋,高声应命,急急而去。
宾主小宴,公子卬频频劝酒,自己也饮得面色涨红。他再询问客人可有何事让他效力以报?客人则屡屡大笑说没有,有事时定会来相求公子。公子沉吟思忖,突然问道:“先生是薛国人?”客人答曰:“正是。”公子卬大笑,“好!无功不受禄,魏卬保先生之国十年内安然无恙。”
谁知客人却无所谓笑笑,“公子,在下虽是薛国人,却是少小离家,奔走天下在各国经商。近年来,财货之利则主要在秦国呢。”
“哎呀,先生如何偏偏到秦国经商?那里可是危邦啊。”
“如何?秦国危邦?”客人大为惊讶,不禁诉说起来,“公子有所不知,富商驻穷邦,这是家父经商秘诀。秦国穷弱,才更需要商贾,更容易牟利。十年来,在下从秦国牟利多矣。如何公子却说秦国是危邦呢?”
“先生何其糊涂?目下六大战国就要起兵灭秦。”公子卬顿时脸关切告诫客人。
“六国灭秦?哪,该当如何?”客人顿时惊得冒出汗来,起身躬,“请公子教。”
公子卬沉吟半晌道:“先生从秦国脱身,须得多长时日?”
客人思忖,“脱身过急,秦人必会大起疑心,夺财杀人。走得太慢,又会毁于刀兵。这却如何是好?”想想又道:“此话休要再提,在下不能为公子分忧,何能再添烦心事体?还是容再想想出路吧。”
公子卬笑道:“除,谁能在如此大事上帮你?休得谦让,还是来想办法吧。”略沉吟,断然道:“这样,先答应你,两个月内,秦国无事。若还不够,再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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