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少年眼中涌出两行热泪,拼命忍住哽咽之声。庞涓不悦道:“素不相识,何须如此女儿态?”布衣少年拱手道:“小弟失去修习之师,命运多乖,安得不痛心?”庞涓正色道:“代师教你是庞涓,他人安得算修习之师?”布衣少年含泪道:“大师兄有所不知,临下山师傅预卜,言命中只有师,此人若死,须即刻回山,否则将短寿夭亡。大师兄,告辞。”庞涓素来对老师这种神秘兮兮东西不感兴趣,听此言,顿感晦气,冷脸拂袖,“你走吧。”
突然,门外
是将白氏女与魏王联姻秘密谋划。此事若成,公子卬将权倾朝野,来不愁封侯分地,二来不愁重臣依附,何亚于在魏国做第二国王?如此多鸿运好事,公子卬如何不大喜若狂?但是,他绝不会将这种鸿运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漏出自己大喜过望心情。在夫人家人亲友同僚面前,公子卬始终是忧国忧民豪侠仗义王族英才,岂能如此有失体统?
庞涓却是胸口胀痛,忧气难消。丢个卫鞅,来两个饭袋,还落个用人不当,真道是莫名其妙!寻常时日,魏王从来不给军中随意派员,也不过问军中具体军务,算是放得很开君王。个卫鞅,弄得切都变样儿,真正是岂有此理?庞涓想进宫,又觉得为个军务司马和国君理论,伤和气就是因小失大。退回两个王族饭袋吧,饭袋还没开始做事,又有点儿不够容人之嫌。和公子卬理论吧,他转达是王命,尽可以推得干二净只和你打哈哈。想来想去,庞涓觉得自己吃个哑巴亏,不宜说,不宜动,只有闷在肚子里让胸口胀痛。庞涓长吁声,暗暗咬牙,决意灭韩国后再来消磨这些小人。
此时天色将晚,个人细瘦身影轻步走进上将军书房。
庞涓没有回头便怒喝声,“出去!谁也不见。”
细瘦身影轻声笑道:“大师兄,和谁生气啊?”
庞涓回头,却见幽暗中站着那个布衣小师弟,不禁觉得自己失态,回身释然笑道:“小师弟呵,师兄正在思虑个阵法,见笑见笑。坐吧。”
布衣少年入座,拱手认真道:“大师兄,小师弟前来修习,那位军务司马到任否?”
庞涓叹息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个军务司马出外访友,却在夜行时不幸摔死在山涧之中,真乃令人伤痛也。”
布衣少年大惊,脸上阵青阵白,却硬是以袖塞口,没有叫出声来。有顷,颤声问道:“夜行?哪天?”
“三日之前吧。”庞涓悠然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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