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史尿吓出来,床单湿润小片儿,他委屈地喊:不是装病吗,咋真得绝症……
旁边护士抬手给他巴掌:别叫唤!撒绝症?你不过是阑尾炎加低血糖。好好给躺着,别乱动,会儿安排你开刀。
峰回路转马史很感动,因为不是绝症,二因为杨奋,他摸杨奋头,你真是兄弟,患难见真情,男人为流眼泪还是头遭……
杨奋头摇得风车样,眼泪鼻涕甩得满哪儿都是,他哽咽道:眼泪,滴也不是为你流。
他说,你要分钱给事知道,你想养到当作家事也知道,当然感激,但无论如何……大家当兄弟,你这做是应该。
杨奋说:好别说,死过来找喝酒吧,咱们从长计议。马史说:真,肚子吱吱疼。
杨奋骂他矫情说他,指责他马屎扶不上墙,连个丫头子都搞不定,居然还有脸气得肚子疼。马史半天没说话,只是牛样地喘气。
马史说:杨奋,救命……
咕咚声,手机落在地上声音。
杨奋喊:马史马史!
(六)
两个小时后,马史完败。
他在电话里对杨奋喊:歪浆(新疆方言,天啊)!她居然乐,她居然笑得肚子痛,她现在还在楼上笑呢……
马史说完分手二字后,朕朕还和以前样,说:哦,不同意。
马史佯装忧郁地说完不孕不育这强大理由,朕朕扑哧就乐,笑就是半天。
杨奋嚎,说他眼泪和马史关系没有,全是为那个歹歹朕朕而流。杨奋嚎:马史,你将来定要把这个故事拍成大电影!
……
在路旁找到马史是杨奋,帮忙开车送到医院,是那个财神大姐——那个甲方女强人。她当时嘎声停下车:这不是马导演吗
忙音,没人回应。
(七)
护士在换液体,点滴瓶子在脑袋上晃呀晃。
马史在空军医院里醒来,睁开眼,是杨奋哭得冒泡张脸。马史小心脏凉,哆嗦着问杨奋:阿达西,咋,医生说得是撒绝症?
杨奋扑到他怀里,痛哭流涕。
朕朕中间停下来会儿,她敛去笑容,看着马史说:能编出这样理由,看来你是铁心想和分手,好样儿……
马史等着她说下半句,但她接着又笑开,这次是捂着嘴笑。她转过身去不再看马史,直到马史关上门,她也没再转身。
到底是分成还是没分成?
杨奋沉默不语,电话里是马史气喘吁吁声音。马史沉默不语,只是口接口地喘气。
马史说:气得肚子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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