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
有己子在门口伏地行礼。这虽是老套礼节,但在送行时不可或缺。
新婚半个月后,敬之曾郑重其事地对有己子说过这样话:“从小时候开始,在父亲出门时,母亲必定是伏地行礼
“有吧。”
敬之在镜子前系着领带,点点头。
他是大学副教授,从事着刻板职业。也许是这个缘故,敬之总是穿白衬衫,配上昂贵却又让人感觉朴素领带。
“走。”敬之系好领带说道。
有己子赶紧从衣柜抽屉里取出新手帕,然后将桌上香烟和打火机递过去,接着又跑到玄关擦皮鞋。
“是吗?”
“对呀,你们是同届,而且受到他不少关照。”
“不对,不记得他给过什关照。”
“怎……”
有己子再次吞声不语。
“那你要去吧?”
“今天晚上是守灵夜,要去下。”
“穿西装?”
“要黑色,再戴上黑袖标就可以。”
“守灵从几点开始?”
,朋友从乡下赶回来,而丈夫直到现在才说,有己子不知他内心是怎想。
“什病?”
“听说是心绞痛。”
“突然去世……”
“好像是。”
敬之似乎喜欢有己子听到自己突然说“走”后忙不迭样子。他现在也马上拿着公文包,站在玄关处,低头看着擦拭皮鞋有己子。
“晚饭不回来吃。药商在‘滨茄’请吃饭。晚上可能要晚点回家。”
敬之穿上藏青地、黑条纹大衣,然后深深地戴上呢帽。
坐电车去大学有三站路。夏天敬之几乎每次都步行上班,下雪则多乘电车。虽说是副教授,但因为每天早晨医疗部九点有协调会,所以八点半就要离家。
“走。”
这个人究竟在想什?
久坂是否关照过敬之,那是男人世界事情,有己子无从知晓。但不管怎样,至少是同届生,多少应该表示点心意。
“包个五千日元,如何?”
敬之似乎同意,站起身,面朝衣柜门上镜子。
“医疗部有装钱纸袋吧?”
“六点。”
敬之似乎本来就打算说这件事。他拐弯抹角地说,大概是有含义。有己子警惕地看着丈夫。
“送钱吗?”
“医疗部会出,不用准备吧。”
“但那是医疗部出,个人还是要出吧?”
“刚刚新年……”
有己子叹息着,敬之又看起报纸。
“久坂妈妈直在札幌吗?”
“好像在手稻,和他妹妹起生活。”
从札幌向西驱车三十分钟就可以到达手稻,那是临近大海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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