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己子慌忙拿起听筒旁边
备忘录。
“……6074。”
“住处是……”
“住处不知道，久坂大夫只留
电话号码。”
也许是乡下女孩，说话虽然有点冲，但不讨人嫌。
也许是个年轻护士吧，声音里没有透出不耐烦情绪。“你知道久坂大夫在札幌住处吗？”
“在札幌住处……”对方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
有急事要找久坂大夫。”
“您是哪位？”
“是诸冈。”
“这个……请稍等。”
因为是直拨电话，对方以为是镇内电话。过好长
段时间，听筒里传来医院嘈杂声。有己子还听到阵滴答滴答声音，对方好像已把电话转接到别处。这次，有己子感到心惊胆战。
“喂，这里是外科。”
突然，电话里冒出另外个女人声音。这个声音听上去比刚才那个声音年轻爽朗。或许是最初那位女性不知道情况，干脆把电话转到外科。
“有什
事吗？”
胆地拿起电话。
有己子按照备忘录上号码拨号。片刻后，对方拿起电话。
“这里是医院。”
电话里传来位中年妇女声音。刹那间，有己子有点畏缩，然而她迅速调整心态，问起来。
“对不起，请找下久坂大夫。”
“知道，非常感谢。”
有己子冲着不在眼前对方鞠躬行礼，放下听筒。虽然是不足分钟短电话，打完后，有己子全身已是汗津津。
手里拿着写着电话号码便条，有己子回到客厅。她感觉全身疲惫，俨然副刚刚完成项艰巨任务样子。
真讨厌这样，做件多丢人事呀！但让自己这样做不是别人，而是有己子本人。
点十分。有己子
有己子脱口而出。仓促之间，很难撒谎。
“请稍等。”
电话再次中断。对面传来低语声，也许那位女子正在与其他护士商量着什。有己子双手捧着听筒，心里默默祈祷，焦急地等待着。
“他在札幌电话是463……”
“等下。”
“请问久坂大夫休假休到什时候？”
“到十二号。”
现在是月九号，这说来还要休息三天。
“嗯……”
“什？”
“请稍等。”
那中年妇女声音让人觉得有点冷淡。医院总机为何总是这样？在等待时候，有己子想着些不着边际事情，也许这是因为她对自己行为已感到几分愧疚心虚。
“久坂大夫现在札幌，在休假。”
声音听上去非常清晰，就像打市内电话。
“他大概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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