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泌昌没有接这个话题,又拿起案上另封信:“杨公公,你也看看吧。”说着又递过去。
何茂才这才有些忐忑,也是看几行,便抬头望向郑泌昌:“搁着这大事等他回来办,他却赖在京里不回,什意思?”
郑泌昌坐下来,两眼失神地望着门外:“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显。个新任知府是小阁老举荐,到任就跟们对着干。两个新任知县是裕王推举,今天也敢顶着巡抚衙门告示干。偏在这个时候杨公公也躲着不回来。这说明什?说明朝廷已经乱……他们在上面拿着刀斗,却都砍向浙江……老何,你现在要是有办法能把这个巡抚免,让给你做。”
何茂才也有些惊,想想,却并不完全认同:“中丞,是你过虑吧?朝廷落下那大亏空,这才想着在浙江改稻
在臬司衙门听到那队官禀报,望着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知县,何茂才恨不得将二人立刻抓。可按规制,现任官只有省巡抚可以处置,何茂才只得恨恨地将海瑞和王用汲带到巡抚衙门,命他们在门房待着,自己气冲冲地到后堂去见郑泌昌。
“高翰文那里还没有摆平,两个知县又公然跟任上刁民联手,跟省里抗命!”何茂才越说越气,“任他们这样搅下去,田还买不买?过六月,桑苗也不要种。”
郑泌昌这时坐在茶几旁椅子上,脸色十分凝重:“你说怎免他们职?”
何茂才:“你是巡抚,给朝廷上奏疏,叫他们停职待参。立刻回去挂牌,先让两个县县丞署理知县。”
“免吧。”郑泌昌从茶几旁椅子上站起来,向那张书案边慢慢走去,“海瑞、王用汲起免。要能够,连高翰文也免。”
“高翰文恐怕还免不吧……”说完这句,何茂才感觉郑泌昌这话有些不对,便停下来,望向他,“是不是老沈那边传消息,高翰文不上套?”
“老沈那边没有消息,京里倒有信来。唉!”郑泌昌突然长叹声,“现在,田还能不能买,改稻为桑还能不能施行,也不知道。”
何茂才怔,听他说出这样话,而且语气十分消沉,便知道又有事来,连忙问道:“信在哪里?怎说?”
郑泌昌顺手拿起案上几封打开信:“有内阁,也有宫里,都是刚接到。先看看罗龙文罗大人说什吧。”说到这里,拿起上面封信递给何茂才。
才看几行,何茂才便愣住,抬眼望向郑泌昌:“淳安和建德这两个知县,都是裕王给吏部推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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