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随从又望他眼,走出去。
随从才走出去,个书吏又急匆匆地进来,轻声唤道:“大人。”
高翰文慢慢望向他:“说吧。”
那书吏:“织造局来人。”
高翰文竟无任何反应。
听他这样说,郑泌昌心里又没底:“织造局粮可是已经运到灾县去,买不田,插不下桑苗,高府台,后果如何你应该清楚。”
高翰文站起来:“中丞,如果无有别吩咐,属下该准备行装。”
“好,好。”郑泌昌虚应着,也只好站起来,“还有,明天省里会派兵护卫你去。大热天,最好赶个早凉。”
高翰文:“有病在身,就不送中丞。”
这可是官场失礼,郑泌昌怔,立刻又说道:“不必拘那个礼。”说着独自走出去。
,叫高翰文后脚赶到,让他去拘押海瑞。定要赶在胡宗宪到淳安之前做定。”
何茂才终于明白:“正好,买田事就让高翰文和沈石在那里办。”
郑泌昌:“这可是最后步棋。做不好,你和就自己坐到囚车上去吧。”
为舒缓气氛,郑泌昌特地在上灯以后穿着便服来到杭州知府衙门。这时坐在正中位子上煦煦地望着高翰文,脸温和。
高翰文当然也只能便服见他。文人风骨,知道自己这次所经挫跌,都与眼前这个人有关,因此虽然是病体虚弱,高翰文却强挺着身子正坐在那里,丝毫不掩饰心中不服和外表冷漠。
书吏:“奇怪,是从后门来,像是有意要回避郑大人。说
高翰文又个人慢慢坐下去,听不到郑泌昌脚步声,他才虚弱地喊道:“来人。”
个随从走进来。
高翰文:“打桶水来。”
那随从怔下:“大人,要热水还是要凉水。”
高翰文:“打桶井水,把地洗。”
“该说都说。”郑泌昌温言说道,“按理应该让你再歇息几天。可事关国策,淳安和建德那边明天只能让你带病服劳。好在是走水路,也给你找个好郎中,陪你路去。事要做,病也还得要养。”
“会去。也不要什郎中。”高翰文竟回答得如此干脆。这倒让郑泌昌怔下,不禁盯望向他,像是要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
高翰文脸漠漠,郑泌昌时还真看不出他心思。
郑泌昌:“高学兄,这去可是要施行改稻为桑国策。淳安建德无论如何在六月要把桑苗插下去。”
高翰文:“‘以改兼赈’奏议是提,知道该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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