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搬起石头打人，
们这个小阁老偏偏搬起石头砸自己。”何茂才将
本账册扔进火里，兀自恨恨地说道，“要不是派来这个姓高
，怎
会扯出后面这些事！实在逼得走投无路，他妈自己请罪，把所有人都供
！”
郑泌昌本来年岁就大，外火内火直交相攻着，早就有些扛不住。现在听报高翰文在外面逼，何茂才又这样浑，突然间便天旋地转起来，个念头想叫何茂才来扶住自己，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何、何……”
“什？”何茂才又拿起本账册，兀自恨声不断，“真通天，们是条命，他们也是条命，大不起砍头！”说着将这本账册又扔进火里，转身再拿账册时才发现，郑泌昌已经躺在地上。
何茂才这才惊，蹲下去把扶坐起郑泌昌，发现他牙关紧闭，像个死人，
本本账册扔向大火之中。
事关身家性命，虽是大六月天，却不能叫底下人帮忙，郑泌昌何茂才只好亲自动手，把四大箱账册，翻开本看扔到火里，又翻开本看扔到火里。这样本本烧着，个多时辰过去，账册还剩下好些没有烧完，日晒火烤，汗也不知道流几身，烟灰粘着汗，二人脸也都黑，只剩下两只昏昏眼还看得清楚。
就在这时，后院紧闭着门传来敲击声。
“谁！”何茂才声喝问。
门外传来回答声：“禀大人，高知府来，坐在二堂，说定要见中丞大人。”
…”说到这里高翰文眼中竟闪出泪花。
四个锦衣卫也有些动容。
高翰文：“沈石账册哪里去？家财哪里去？织造局和浙江官府难逃其咎！不追查，愧对朝廷，愧对前方将士，愧对受难百姓！”
四个锦衣卫对望眼，锦衣卫那头儿：“该怎办？高大人说吧。”
高翰文：“立刻追查！”
郑泌昌何茂才两张黑脸上眼珠子对望下。
郑泌昌：“告诉他，不在！”
门外那声音：“小这样说，他就是不走，还说要到后院来见大人。”
何茂才急：“挡住！给老子挡住！谁让他进来，就砍谁头！”
“是！”门外应声。
锦衣卫那头：“怎追查？”
高翰文：“沈石账册和财产织造局还有巡抚衙门应该知道！你们去织造局追查，去巡抚衙门追查！”
锦衣卫那头沉吟片刻：“这是们职责。就按高大人说去办。”
高翰文大步走出去。
四个锦衣卫又都对望眼，慢慢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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