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现在就去?”
李时珍瞪着他:“什时候去?”
海瑞:“那先生请
“不必多礼。”海瑞并不看他,而是走近李时珍,“路上就知道,几百病人好些都下田做事。李先生功德无量。”
李时珍上下打量下他:“刚从军营回?”
海瑞:“是。先见过家母,这就过来。”
李时珍:“前方战事如何?”
海瑞:“这几天在等后援,暂时没有战事。”
海瑞:“李太医这个人脾气太大,儿子怕他冲撞母亲。”
海母笑:“你干脆说脾气太大,两个脾气大人在起会吵架。”
海瑞:“儿子没有这个意思。”
海母:“卖东西时候买主最大,看病时候郎中最大。这点礼你娘还是明白。请他来,不会得罪他。”
海瑞:“是。”
有好处。”说着便给母亲搓洗起来。
“你说那个李太医还在不在这里?”海母望着低头洗脚儿子问道。
海瑞:“回母亲话,李太医还在。多数患病灾民吃他药都好,还有十几个病人,过几天好,儿子就送他走。”
海母脚踩在水盆里不动:“你和你婆娘不请他开方子?”
海瑞抬起头:“儿子这几天忙公务。遵母亲命,今天儿子就带着儿媳请他诊脉处方。”
李时珍:“你回来就好。这十几个病人都无大碍。给你看看那个病,也要赶回去。”
海瑞:“事无关紧要。有个不情之请,望李先生见谅。”
李时珍:“你是叫给太夫人看看病?”
海瑞:“正是此请。”
李时珍:“那就在你这里多赖两天。走吧。”
整个院子里凉棚都拆,只有几间大屋子里还摆着些用门板架着床,或躺或坐,病人已经不多。
李时珍这时坐在县衙侧院天井旁,面前摆着张大桌,桌上摆着好些药材,他正在分拣着那些药。
天井是最凉快地方,可田有禄这时仍然拿着把好大蒲扇站在李时珍身后下下轻轻地扇着。
海瑞从侧门进来,望着这般景象,嘴边掠过丝笑纹,立刻又收敛,大步走过去:“李先生辛苦。”
反应最快是田有禄,连忙转过头来:“太尊回来!属下见过太尊。”边行礼边把旁边把椅子搬过来。
海母:“把他请到这里来吧。想亲眼看看。”
海瑞低下眼默在那里。
海母:“怎?有什事要瞒着?”
海瑞:“母亲,有句话儿子实在不好说。”
海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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