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茂才习惯地把头猛地扭过去望向那锦衣卫,可就在目光碰间,他立刻气馁。
那锦衣卫站在那里骨架高耸,双目如鹰,显出副立刻便会跃过来捕拿架势!
何茂才把目光转向赵贞吉:“赵中丞,虽是革员,尚未审讯定案,请依《大明律》待。”
赵贞吉:“自然会以《大明律》待你。可几位是宫里钦差,他们怎样待你,就无权过问。”
何茂才:“那好,该用什刑,你们就用什刑吧。打死,朝野自有议论。”
“押下去。带何茂才!”
两个队官立刻走上来,站在郑泌昌两边。郑泌昌又慢慢站起来,这时却把目光望向杨金水,突然说句:“杨公公放心,不该说绝不会说。该说也不会说。”
“押下去!”杨金水激怒。
两个队官立刻挽着郑泌昌手臂把他押下去。
带上来何茂才和郑泌昌在大堂门外碰面,何茂才两眼睁得好圆盯望着郑泌昌,郑泌昌却不看他,十分平静地向台阶下走去。
“这你就错。”锦衣卫那头斜靠在椅子上冷冷地发话,“比你大几级官们都打死过,蚊子都没有哼声。何况你这个小小赃官。还有,你家里人现在都还在西院关着呢。”
何茂才脸色这才变,站起来:“是拿过沈石钱,拿多少认,能退多少退。可上谕说郑泌昌和贪墨有百万之巨实属冤枉!”
赵贞吉:“哪里冤枉?”
何茂才:“到浙江也就三年,沈石家财却供着好几任官府开支,怎能把账都算到们头上?这是第条冤枉。还有,朝廷给们俸禄也就那点,府衙里开支又那大,哪个衙门靠例银能够对付公事?赵大人,你也是封疆大吏,你在南直隶当巡抚只靠例银够衙门开支吗?
也就是这照面,何茂才猛地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个人样,便又提起气,大步向大堂走去,也向赵贞吉杨金水深揖下,却忘记给两旁锦衣卫行礼,兀自在凳上坐下。
四个锦衣卫互望眼,脸色立刻阴沉。
赵贞吉望着他:“郑大人该说都说。何大人,他当布政使时候你只是按察使,他当巡抚时候你才兼任布政使。你是从犯,应该知道怎样向朝廷交代。”
“冤枉!”何茂才嗓门还是那大,开口就把大堂都震得“嗡嗡”响。
“闭嘴!”个锦衣卫猛拍下身前大案,显然是被他刚才无礼加上此刻咆哮震怒,“再咆哮公堂,这里面可有是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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