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是。”
“起来吧。”胡宗宪又望向齐大柱。
齐大柱这才站起来。
胡宗宪:“你现在虽然是官军,打这仗还是义民所为。没有别赏你,送你这把剑吧。”说着解下腰间那把剑递过去。
齐大柱呆呆地站着,没敢伸手去接宝剑。
齐大柱:“回部堂大人,是。”
胡宗宪:“这次你们立功。”
齐大柱:“回部堂大人,应该。”
胡宗宪:“你们没有拿朝廷军饷,谈不上应该。”
齐大柱抬起头:“当初要不是部堂大人放们,后来要不是海知县救们,们已经死几回。能为朝廷出点力,当然是应该。”
齐大柱那些弟兄们站在那里早就看懵,无数双目光这时都望着这个静静走来女人。
那女人走到离他们约丈处便自己在沙滩上坐下来。
戚继光带着齐大柱继续向山岭那边走去:“你有妻室吗?”
齐大柱:“原来有,去年生孩子,难产,母子都没保住。”
“哦。”戚继光不禁又望他眼,便不再说话,大步向前走去。齐大柱默默地跟上他步伐,走进片树林。
戚继光也有些意外:“部堂,这可是你在兵部时就用过剑,怎能送人?”
胡宗宪:“带着它也没有多大用处,不如送给他多杀几个倭寇吧。”
什叫“没有多大用处”?为官无非进退二字,戚继光立刻感到他内心深处退志,而且是那种无奈退志,心里便觉酸,看见胡宗宪双手把剑还递在那里,连忙低声对齐大柱:“快接过来!”
齐大柱又
胡宗宪望向戚继光:“听到吗?百姓并不知道什是朝廷。他们心里朝廷就是们这些官。”
戚继光肃然动容:“属下明白。”
胡宗宪又问戚继光:“他们答应留下吗?”
戚继光:“回部堂,他答应,有些人愿意跟他留下,有些人要回去。”
胡宗宪慢慢站起:“把军报写好,给他们记头功,其他按功保举,今晚就向兵部呈报。”
“禀部堂,属下把他带来。”戚继光单腿跪下去。
齐大柱站在那里有些懵。前方块大石头上,坐着那人又黑又瘦并不起眼。而赫赫有名戚将军正是冲着那人跪下去。
戚继光又站起,对着齐大柱:“这就是当初放过你胡部堂。快来拜见。”
齐大柱惊,这才知道此人便是浙直总督胡宗宪,立刻双腿跪下去:“小民齐大柱拜见胡部堂!”
胡宗宪浅浅笑:“是海知县派你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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