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和张居正依然望着徐阶,知道他话还没说完。
徐阶:“可正如肃卿所言,严阁老不甘心。他奏请要抓海瑞放那个齐大柱,说是此人大有通倭之嫌,在胡宗宪身边必然酿成巨患,皇上准奏。”
高拱:“接着下来就该抓海瑞!徐阁老,不是晚生该说话,他敢在皇上面前如此颠倒黑白,你老就连句话也不敢说吗?”
徐阶:“是不敢。供状都烧,毁堤淹田,暗中通倭都不能提。还敢说什?杀他们两个封疆大吏,只抓个海瑞平反小民,皇上立刻准奏,还能说什?”
“那就叫赵贞吉谭纶再彻查!”高拱十分愤然,“个号称泰州学派心学名臣,个自称能披肝沥胆国士!铁证如山事情,现在弄得只能杀两个郑泌昌何茂才,连严世蕃根汗毛也没伤着。海瑞两次硬顶,高翰文王用汲也都愿意挺身出来担当,他们却卖海瑞,羞不羞愧!”
印章。”
张居正怔:“赵贞吉也太世故,谭纶为什也这样?”
高拱立刻明白,吼道:“不是世故,而是无耻!当初叫人家冲锋陷阵,于今们自己人在背后射人家冷箭!他们不要脸,高拱还要这张脸。这次要是朝廷放不过海刚峰,除非先杀!”
裕王震下,望向高拱:“这、这是怎说?”
“昭然若揭,王爷!”高拱已然十分激动,“大明到当今皇上已历十帝,奉旨办案*员审讯供词连封也不拆便当着阁揆烧,这是从来没有事!供出里面事情人肯定要杀,审出供词人还逃得掉吗?这烧,皇上不下旨杀海瑞,严嵩他们也会找碴要海瑞命!”
赵贞吉是徐阶学生,谭纶是张居正挚友裕王心腹。这篙子扫下来,不只是徐阶,就连裕王张居正都十分难受尴尬。
徐阶闭上眼睛。
裕王也闭上眼睛。
张居正这时说话:“高大人责备是。不管有什难处,赵孟静那里是写过信,而且说明是徐阁老意思,他个字也没听,实难理解。谭子理为何也这样,他应该不久会给王爷个
裕王已然有些支撑不住,怔怔地望向徐阶:“皇上怎说?会是这样吗?”
徐阶:“肃卿和太岳担心不无道理。”
裕王:“皇上到底说什?”
徐阶:“天心仁慈,皇上倒是说,这次除郑泌昌何茂才还有尚衣监巾帽局针工局几个为首宦官绝不能饶,其他人个不杀,个不抓。”
裕王喘口气,望高拱张居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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