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孩子气地发誓再也不踏进拉萨半步。
但没能守住自己誓言,2010年三十岁生日那天,睁开眼就往死里想拉萨,想那帮当年朋友,想大昭寺门前阳光。脸都没洗,冲去机场,辗转三个城市飞抵拉萨贡嘎机场。
再度站在藏医院路口时候,哽咽难言,越往里走,大昭寺法轮金顶就越看得真切。那刻,是个近乡情怯孩子,匍匐在滚烫滚烫广场上,个长头磕完,就委屈地涕泪横流。
端着枪武警过来撵,他说:“走喽走喽,不要在这里躺。”
翻手机,挨个打电话。空号、空号、忙音……没,全没。
大昭寺门口自己修行,在那儿祈福、磕长头、许愿,希望她孩子能回来。她磕太多年头,腰都直不起来,还是直在那里磕。她卡垫是最旧,膝盖跪压地方已经薄得像层纸。
知道第个阿尼事情以后,成子每次都会去给这个阿尼带些吃。这些修行人随身也会带干粮和茶,尝过回,那个茶味道像锈铁锅煮树枝子。
后来,成子过年过节都给这个阿尼买衣服,阿尼不会汉话,唯独学会“成子”这两个字发音,每天在大昭寺门前见面打招呼时候,她就喊这两个字,高兴时候,口个地喊。
她发音怪怪,好像在喊“强吱”。
成子说,在大昭寺像阿尼这样经历修行者非常多,她们到最后估计已经不是在祈祷她孩子能回来,可能已经不是在祈福,只是单纯地为长头而长头,其他什都不为。
没皮没脸兄弟们,块儿比赛吃“鸡蛋”朋友们,都没。
去买青稞啤酒,跟老板娘说:“今天生日……”
她看眼,说:“只批发,不零售。”
年后,再回拉萨,在兄弟喜力暮野客栈结缘位汉地来大和尚,他人很和善,天天带着去藏姑寺喝甜茶。
成子说,也许阿尼已经没那痛苦吧。
不知道他指是哪个阿尼。货币战争在线阅读
四年光阴路过们
2008年3月后,由于那场让人伤心变故,最后代拉漂们纷纷撤出高原,大昭寺晒阳阳生产队须臾土崩瓦解,队员们散落回无边无际天涯。
缘聚缘散,缘深缘浅,缘分尽自当别离。道理懂,可那时候实在是接受不这种分离。很多人就那消失,永远从你生命中消失,或许这辈子很多人也无缘再聚首。想起来就让人心里乱,种含悲带怒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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