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高伸
情绪渐渐地高涨起来。
只要给她
定刺激，妻子是会有反应，哪怕是短短瞬间。至于这刺激到底该怎样给，他暂时还说不清楚，不过他似乎看到
进行此类尝试价值。
“喂，你刚才是醒着吧？”高伸又次试着问妻子，“刚才，你确实看见
吧？”
然而，无论他怎
问，妻子都充耳不闻，兀自昏睡着。
傍晚时分，高伸终于盼来女儿们，他忙不迭地将下午发生幕讲给她们听。
这样举动难道不能证明，妻子在刚才那瞬间里，确实已经恢复意识吗？
但是，护士话无情地粉碎他希望。
“即使在昏迷中，病人也常常会睁开双眼。”
这怎可能？高伸难以接受这样结论，但护士检查完输液瓶和导管之后，交代句“液体快挂完时，请告诉们声”，离开房间。
当房间里再度剩下高伸人时，他又弯下腰，抚摸起妻子手臂，从手腕到手指，然后捏在自己掌心。
下眼睑如照相机快门闪，“唰”地闭上。
“喂，不行呀！你不能睡呀！”
无论高伸怎呼唤，妻子都紧闭双眼，仿佛疲倦至极，不想再睁开。
高伸时间恍如置身于梦境中。
虽然现在妻子双目紧闭，但是就在刚才，她确实睁开双眼瞧着自己，还动动嘴唇想表达什。无论别人会怎说，这些都是高伸亲眼所见，千真万确事实。
“握着你妈妈手，她就睁开眼睛看着。”
虽然要
他按照先前促使妻子睁开眼睛动作程序，连续试两遍，可妻子仿佛忘记般，闭着眼睛，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刚才切果真只是个偶然吗？那双眼睛真只是无意识、无目地睁开又闭拢吗？
高伸难以置信地反复自问着。
“好歹，刚才那瞬间总该是清醒吧？”
哪怕是短短瞬间，只要妻子有过反应，这本身就足够重要。退万步说，就算她尚未真正苏醒，只要能够暂时睁开眼睛，也许就预示着她不久会真正地苏醒！
高伸立即按响床头铃，与护士站取得联系，通报妻子睁开双眼情况。
很快，位资深护士赶过来。她细细观察，又连声呼唤两三声，确认没有任何反应之后，轻轻地摇摇头：
“很遗憾，病人好像并没有苏醒。”
“可是，她刚才真是睁开眼睛……”
并且，妻子是在高伸握住她手时睁开眼睛，而在他兴奋地想去拍打她脸颊时，才侧过头去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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