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不敢保证绝对准确。我认为也许还是麻醉药倒流入脑的结果。”
“那么,是手术中移动了身体的结果吗?”
“也许这么认为是最为合理的。”
“那就是说,是妇产科大夫们的过失了。”
“不,不能这样断言。因为即使那几位大夫真的调整过患者的身体,也并非一定会出现这么个必然结果,直接导致那么大
一旦触及事情的核心问题,野中医生的解释就开始变得闪烁其词、语焉不详。
“大夫……”高伸郑重其事地望着野中大夫,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我之间有约在先,我不对旁人泄露此事,您理应如实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这话我确实说过。可是我也找不出真正的原因啊!在普通人眼里,医学如此昌明发达,仿佛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水落石出似的。但是事实上,现代医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比比皆是啊!”
或许从专业的角度来看,此言确实不虚。然而,医生想用这种太极推手般的方式回答问题,避重就轻,敷衍搪塞,是高伸万万不能接受的。
“您说不知道原因,可是事实摆在这儿,我的妻子变成植物人了!她只做了一例小小的子宫肌瘤手术,就能伤及了大脑,从此人事不知、沉睡不醒了吗?!”
腔疑问脱口而出,野中医生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您无法理解也是应该的。可是按照惯例,主刀的大夫只需负责手术本身。”
“那么手术中,该由谁来负责观察患者呢?”
“这本来是麻醉师的职责所在。但是,如果医师不在的话,应该由我上次跟您提到过的外围的护士负责观察……”
“难道就是那位护士没有尽到职责?”
“因此,我们正在对这起病例进行分析,想要由外及内,用抽丝剥茧的方式,推演出可能性最高的原因。”
“请您务必要给我一个答案。到底是特殊体质造成的,还是手术中移动了身体导致的,抑或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大夫,您认为这其中哪种可能性最大呢?如果连这个问题都搞不清楚,我们全家断难再如此沉默、坐视不管了。”
“……”
“请您实话实说吧!”
在高伸的再三追问下,野中医生似乎放弃了坚持,他点头说道:
“我想,她应该是观察着的,不时看上两眼的那种……”
“可是,最终不还是没有人发现问题吗?”
“不,发现问题了。妇产科的主刀大夫发现血液颜色不对,才派人广播找我的。”
“您是说,虽然把您找来,但是为时已晚了,是吗?”
“确实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