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高伸以前若干次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过“安乐死”字样,电视上也报道过相关新闻,有位医生因为帮人安乐死而受到检举。
这并不是什冷僻字眼,可是,高伸直以为它远离实际,与自己生活毫
不仅高伸每次去病房都忐忑不安,孩子们也是如此。有天晚上,高伸悄悄地走进病房,发现容子双眼红肿,显然刚刚哭过,而达彦则低垂着头,两手撑在膝盖上,似乎正在默默祈祷。
虽然大家都讳莫如深,绝口不提,可是他们都感觉到,邦子已经危在旦夕。
浩平再次前来探视是在个周末午后。
正巧,病房里只剩下高伸人。浩平仔细观察岳母现状当即惊呼道:
“相当虚弱呀!”
接过电话,高伸重复相同说明后,浩平心有疑虑地问:
“真没有问题吗?打算再去问问那个朋友,就是在婚宴上致辞那位医生。如果向他打听话,或许能解到岳母突然精神委顿原因。”
浩平似乎又对野中医生说明满腹怀疑。
“这也衰弱得太快!”
“接下来,也得去医院看着。总之,现在状况让人不大放心……”
高伸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可以谈谈自己大胆推测吗?”打过招呼,浩平就急不可待地隔着病床说道,“上次通电话时,咱们也聊过,认为,岳母这次突然虚弱或许是因为医生停止治疗……”
浩平所说与高伸内心暗自揣测不谋而合,他心里咯噔下。
“也许直说出来,您会不舒服,但认为这其实也是种安乐死。”
浩平这句“安乐死”脱口而出,高伸如同遭受雷击,背后冷汗直冒。
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无疑浩平也和高伸样,怀有相同忧虑。
十月后,容子和香织又开始重新交替着陪护在母亲身旁。而每当两人有事或节假日时,高伸就会千方百计地抽出时间陪在病房,守护着妻子。
正如野中医生预料那样,邦子高烧暂时得到控制,可是她瘦削身体全无好转兆头。以前,她还经常自顾自地睁开眼睛,可是现在,她只知味地昏睡,仿佛连睁眼力气也没有。
这样状态直持续着,眨眼进入十月份。邦子身体愈发萎缩,皮肤干枯发黑,连嘴唇也血色尽失。虽然人还是在昏睡中,可是她憔悴程度令人心惊,不知情者看在眼里定会误以为她是具尸首。而高伸每次走进病房都在提心吊胆,害怕妻子已经停止呼吸。
妻子不会就这样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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