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果然……”
此时此刻，高伸该说什好呢？高伸认为，造成
如此严重
医疗事故，引咎辞职也是理所当然。可是，真听说他被迫换工作单位，高伸又觉得于心不忍。
高伸找不到合适话说，只能默默
“您要搬家吗？”
“不是，
换
家医院。就在前面户冢那个方向。”
“为什……”
面对高伸疑问，野中医生轻轻笑，没作回答，高伸盯着他略显寂寥侧脸看会儿，忽然心底冒出个疑间。
难道野中医生是因为对这次医疗事故负有不可推卸责任才改换工作地点吗？在这次事件当中，医院不仅支付不菲赔偿金，还承担巨额医药费，更是严重损毁都内顶级医院颜面。而这切责任也许都要由野中医生个人扛起吧……
“嗯……”
野中医生略微抬头看看天。高伸则凝视着医生前额微秃侧脸，心中细数与他打交道次数。自己曾多少次紧盯着这张脸啊！
从最初得知妻子病情横生枝节匆忙赶到医院时忐忑不安，到渐渐地产生信赖，再到度过信任危机，如今高伸总是用饱含深情目光凝视着对方。
突然，耳边传来凄厉鸟鸣声，两只伯劳鸟收起双翼从天空中掠过，眨眼就隐没于墓园尽头竹林中。野中医生似乎是得到提醒，掐灭手中烟头。
“该告辞。”
，也犯过类似失误。”
“您别……”
“不，说是真心话。”
高伸现在并不想提自己工作中犯下失误。尽管它们诱因是那相似，但毕竟是两件完全不相干事情，如果硬要把两者相等同话，也会显得对野中医生无礼。
高伸想调整下情绪，从口袋中掏出香烟，递到野中医生面前。
“抱歉地问您句，您换地方是因为这件事吗？”
“不，是直有打算，想换换地方。”
“可是，还是有关系吧？”
在高伸再追问下，野中医生索性痛快地点头承认：
“这样，挺好。”
两个人站在墓前已聊二十多分钟。
“请允许改天再来祭拜。”
“大老远，真不必。”
“不算远。从明年起，就挪到这附近。”
野中医生家在千叶县，而上班医院在目黑。
“来支吧……”
野中医生略迟疑，还是说声“谢谢”，拿起根。
高伸用打火机帮他点着火，自己也叼起根。
于是，两个人面朝坟墓站着，慢悠悠地吞云吐雾。
“天，冷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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