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方炽记满满页纸:“他又做什?”
高准终于抬头看着他,面颊颤抖,眼睑红肿,仿佛在埋怨,埋怨他明明然切,却非要逼迫他:“他扯衬衫,舔脸,然后又打……”
气氛紧张,像拧到极限压缩罐头,就等着爆开刻——方炽知道,要讲到最难启齿部分,高准用苍白手掌盖住脸,非
高准摇头:“只有脸,拍很多。”
方炽想到那个人可能拿这些照片做什就觉得很恶心:“你什时候知道他是要……侵犯你?”
高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摸时候。”
“摸哪里?”
“下身……”声音太小,方炽不得不把椅子拉到他近旁:“是指生殖器?”
下来,慢慢说好吗?”
“好……”高准完全配合,像之前每次那样,坐在属于他椅子上,看方炽在斜对面坐下,拿着纸笔,副很可依赖样子。
“们开始,”方炽说:“从头来,不着急,难过就停下,但是别隐瞒。”
高准不敢看他,眼睛往自己脚尖上盯:“那天……是星期五,林林过生日,晚上十点四十,记得很清楚,公司来电话,有批尼泊尔小佛像到,下楼去车库……”说到车库,他哽片刻:“有辆卡宴,普蓝色……”
车谜底揭开,事件发生在地下停车场,还很可能是在车里,方炽快速记录。
这个词让高准发抖:“还有大腿,而且他顶着,裤裆很硬,”他激动起来:“开始挣扎,可越挣扎,他就越兴奋!”
“他说什吗?”
“他说……”高准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说不出口。”
“是侮辱性话?”
高准点头:“觉得自己变成女人,甚至恨自己,为什没有反抗他力量!”
“刚打开车门,就被人从后按住脖子,推上车,”高准揪紧衣领,上下牙齿轻轻磕打在起:“他戴着棒球帽,穿卫衣,二十七八岁,以为是抢劫,就掏钱包给他,可他不要……”他开始战栗:“他力气很大,牢牢抓着,往太阳穴打拳,然后……”
方炽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跳,手心冒出冷汗,有种芒刺在背紧张。
“然后他把座椅放倒……”说着,高准留下眼泪。
方炽拿纸巾给他,他攥在手里,擦也不擦:“他压到身上,解皮带……那时候不知道他要干什,”他眼泪完全止不住,顺着下巴,串串滑进衣领:“他还拍照……”
方炽很敏感:“……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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