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穿条纹制服服务生热情地和方炽打招呼:“老位置?”
方炽点个头,领着高准往背光处走,显然他是常客,高准问:“这里是会员制?”
“看起来像,”方炽频频帮他留意脚下:“其实是普通俱乐部,没跟你说吧,兴趣是舞蹈,”他钟意是个半在光中半在影中位置,完全像对待女性,他殷勤地帮高准拉开阴影中椅子:“可惜不会跳。”
高准坐下,椅子很舒服,花瓶里红白两支玫瑰,各自朝他俩歪着头,舞池里正跳恰恰,放着《CorazonDeMelao》,有四五对舞者,高跟鞋擦点地面,发胶和衣服上亮片反射着银色灯光,女人棕色长腿摆荡在男人身侧,活色生香。
“平时累就来这儿放松下,”方炽把餐牌递过来:“心理医生心理没人关爱,就欣赏‘郎德追步’关爱下自己。”他故作苦恼地笑着,指指场中心对耀眼舞者,他们脚下明朗利落步伐就是郎德追步。
甚至色欲地来回摩挲。
不知道过多久,水龙头关上,冲水生响起,方炽如梦方醒地收回手,手心里全是汗,他惊恐地在两腋下把手蹭干,胡乱捋捋头发,洗手间门开,高准蹑着手脚出来,在门口站片刻,才低头踱回来。
“怎这久?”方炽听见自己这样问,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样问。
高准难堪地站着:“肚子……不舒服。”
“可能太紧张,”方炽也窝着脖子,不看他:“还想再试试吗?”
“平时累就来这儿放松下,”方炽把餐
高准立刻摇头,摇过又小心翼翼地说:“要是……要是你想让试……”
“不用,”方炽站起来,穿过房间打开灯,转回头又是张和煦笑脸:“你做非常好,作为奖励,带你去放松下。”
高准眨着眼,乍亮灯光和那张笑脸都太晃眼。
从诊所出来,拐两个弯有条上坡道,坡上是个小广场,广场西面沿路有排红红绿绿夜店,其中家挂着个小小金属牌子“黑池”。铁门上装饰着铆钉和贴纸,方炽领高准进去,进门就听到蒸腾音乐声,是那种南美洲特有奔放,来来往往是年轻男男女女,身材都很高挑,其中有些让人过目不忘。
方炽托高准肩膀把,让他跟着自己走,两人顺着长走廊往左转,晃神功夫,视野豁然开朗,是个标准拉丁舞池,四周围绕着大大小小餐台,台上摆着老式拉绳台灯和复古珐琅花瓶,客人都是讲究,看着舞蹈轻声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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