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明显在说谎,高准不想探究,也不感兴趣:“上周定那个唯美艺术展,准备得怎样?”
“前期已经结束,乙方找是……”边说,他习惯性地把高大身躯向高准靠,那种窒息般压迫感又来,高准躲闪着后退,诊室门这时开条缝,方炽擦着镜片站在门口,用种礼貌却熟稔语气说:“高先生,来吗?”
高准当然去,和Justin擦身时,随口说句“多休息”,直到门在背后关上,他才呼地松口气。
“你们认识?”方炽问得有些凝重。
“Justin,”高准放下皮包,似乎不敢相信:“他怎会来,他是什……病?”
炽出来。
他不看他,自顾自穿衣服,高准怕,轻轻地叫:“方医生。”
他不理他,径直到厨房去弄早餐,高准用自己衬衫捂住下身,追到厨房:“昨晚是不好,你千万别……”
“好,”方炽显得很烦躁:“去洗澡,八点出发。”
高准心惊胆战地问:“那……什时候陪回去取东西?”仿佛已经能猜到结果,他瓮声瓮气地说:“是不是……不取?”
“普通失眠而已。”方炽把办公桌上病例本合上,病因那栏他写是:对同性上司存有性幻想。
“是太累吗,”高准自言自语:“他不像会失眠人。”
方炽冷漠地背过身,用餐刀切碎只刚剥壳煮鸡蛋:“晚上再说。”
这天高准都没过好,失魂落魄地坐在他办公室,布展秘书来找过几次,都被他推到Justin那儿去,直到下午三点多,Justin有事先走,他才勉强看几个案子。心不在焉地熬到四点半,他动身往方炽那儿去,赶到时李秘书还没走,亲切地给他倒茶,翻着来访纪录说:“最后个客人,马上结束。”
高准微笑着道谢,在长椅上坐下,果然五分钟不到,诊室门就开,个穿西装高个子走出来,活泼双眼皮,年轻人特有那种饱满咬肌,右手中指上枚定制款镀银戒指,高准记得是某位波兰籍独立艺术家作品:“Justin?”他惊讶地叫他。
Justin比他还意外,大眼睛瞠得溜圆,那眼中先是惊喜,春水消融样光润,然后是惊惶,像逃课孩子似,最后才恢复个成年男人该有平静:“老师,”他尊敬地打招呼,口音听起来有点怪:“你怎也……”
他说是心理咨询,高准有瞬间慌张,但很快摆出上司样子:“最近压力大,来放松放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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