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二宝,是个胖子。
情义这东西,携手同行程容易,难是来日方长。
缘来则聚,缘尽则散,不遗憾。
Beyond三子后来分别上过节目,有幸在不到三米距离内听他们分别演唱过《海阔天空》。每次都费力地抑制住
成子在旁插话说:咕……咕……成子不是用嘴发出这个声音…………
很多年过去。
去纳木错路不再那难走。
冈日森格早已杳无音信,成子隐居滇西北。人们唱《海阔天空》也由Beyond变成信乐团。
拉漂时代结束,不知不觉,当年二×少年们已慢慢告别风马藏地,悄悄步入钢筋水泥中年。
成子往脸上敷雪工夫,二宝把吉他和手鼓拎过来,他说:咱们给大家唱首歌吧。
说:你他妈不累啊,干吗非要给大家唱歌啊?
他指指周遭素不相识面孔说:原因很简单,刚才咱们大家当几个小时袍泽弟兄。
于是们站在垭口最高处唱《海阔天空》。
手鼓冻得像石头样硬,吉他只剩下两根琴弦,辆辆车开过们面前,每扇车窗都摇下来,张张陌生面孔路过们。有人冲们敬个不标准军礼,有人冲们严肃地点点头,有人冲们抱拳或合十,有人喊:再见兄弟。嗯,再见,陌生人。
二宝早已离开藏地回归他内蒙古草原,他只联系过两次。次是在2007年年初,他打电话告诉他换台时看见个傻×长得和简直模样,那个傻×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在主持节目,旁边女搭档有对海咪咪。
接电话时,坐在北京录像棚地下化妆间,柳岩在旁边梳头,扫眼不该看地方。
次是拨错号码,寒暄两句,匆匆挂断。他是醉着,齉着鼻子喊名字。只当他是拨错号码,默默挂断。
尔后再无音信。
偶尔会很怀念他,却已记不太清他脸,只记得他是个穿着M65、扎着马尾巴胖子,爱写诗、爱啃羊蹄、会摔跤。他嗓音沙哑低回,好像大提琴,听他唱歌,鼻子会酸,眼里会进沙。
所有车都离开,只剩们几个人安静地站在垭口上,最后句副歌尾音飘在空荡荡雪地上。
们沿着悬崖,慢慢地走向自己车。
二宝走在前面,问他:胖子,昨天晚上好悬啊,你后怕吗?
他没回头,只是大声说:大冰,如果昨夜们结伴摔死,是不会后悔,你呢?
有些东西哽在喉头,费力地咽下口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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