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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世界 > 无影灯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2 / 9)

直江也往窗下看。有条贯穿白色原野黑色道路。树木和道路都是直线型。来到轻津时,晴朗天空便开始阴暗下来,等到越过海峡后,浓云扩展,冬日被

播音员说:“左面是猪苗代湖。”伦子又朝窗外望去。山间有个覆盆样圆形湖。所有原野、山冈、湖泊都在元旦阳光照射之下。

移向西方太阳,从飞机后尾斜照机窗。平稳单调引擎声催人入睡。直江好像睡着。左边靠窗人也闭着眼睛。三人之中只有伦子没睡。

空中小姐又告诉说:“会儿右手就会看见松岛湾。”从伦子这面只能看到陆地。山峦逐渐变得陡峭起来,而且,前方山峦闪着白光,那是积雪。

继续向北。

伦子瞟眼旁边直江。他那紧闭眼睛下有条端正鼻梁。苍白冷峻,宛如刚才看过山峦,透出种凄凉感。

她,心情格外紧张。直江也许因为乘过多次飞机已经习惯,根本不在意他们,竖起衣领大步流星地走进机舱。

起飞时间比原定时间迟十分钟。伦子好奇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从中间座探身朝窗外看去。靠窗人是个将近六十岁老先生,为让她看得方便,有意向后撤下身子。

起飞以后,东京街道就在脚下展开。不会儿,飞机向侧大倾斜,机首朝北飞去。“禁止吸烟”信号灯灭。空中小姐告知:“请解开安全带宽松下。”刚刚在眼下展开东京市容,早被甩到后面,代之以大片耕地和矮小山丘。道路也罢,箱盒般拥挤房屋也罢,伦子对这切都感到新奇。

直江吸完烟,把头倚到高靠背上。

“小桥大夫早晨找过你。”

突然,伦子陷入种幻觉之中,她正同直江起向北逃窜。往那个谁也来不北方,同消失在白雪之中。这种幻想使她对直江更加温柔更加热爱

不久,在雪山边际看见轻津海面。大海在斜阳中呈现出片暗蓝。半岛边缘雪山可能是恐山吧,伦子想起在照片中看过灵山。

又过十多分钟,广播员告知十分钟后飞机将在千岁机场着陆,这时飞机向右回旋,开始下降。穿过云海,那蔚蓝大海就在眼下,再往前就靠近白浪翻滚海岸线。飞过大海后,大雪覆盖着针叶树林带展现在眼前。

这就是北海道。直江睁着眼好像在直望着窗户。

“快到!”

“嗯……”

“什事?”

“没什。”

直江不耐烦地答道,闭上眼。

飞机已经改为水平飞行,只有平静引擎声在舱内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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