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您算连续‘送走’石仓和上野两位老人啦。”
“送走”指是医治无效,归于死亡。
“算告饶。”
“因为您常常‘送走’人,所以,再也不想跟您起值班。”
“‘送走’人不是你吗?”
伦子从五点钟起就直护理在病房里。六点十分前,他轻轻张开口,突然停止呼吸,头耷拉便闭上眼。三天来,到断气为止,他遭受高烧和发抖折磨,痛苦极,但到临死时,却像闯过,bao风雨样非常平静。
本以为老太太会抱住尸体号啕痛哭,然而她也许因早已听过直江解释而有思想准备,或许因死已成为现实而时手足无措,她只是握紧那不听使唤拳头,呆然伫立。
擦拭完尸体,装入临时棺材里,然后联系区z.府值班人员,这时已是晚上七点多钟。本来应当把尸体运回自家,可老太太没有家,无处可去。结果只好今晚先在医院里过夜,明天由区z.府来人送往火葬场。
从下午起就没吃饭小桥,等上野幸吉死才到院部去吃饭,伦子和川合两人换着班到食堂去吃饭。
今晚菜谱是酱汤、烤蛳鱼、酸黄瓜。伦子没有食欲,只把酸黄瓜吃,然后跑到离医院百米远水果店去,买来橘子在值班室里吃。怀孕改变她对某种食物嗜好,伦子为此而感到害羞,但年轻川合却没注意到她这些变化。
听下再说吧。”
“但是,也许已经不在札幌。”
“现在也许在飞机上。”
“那好吧,再想想办法吧。”
“明天准能来到。”
小桥正在回敬川合玩笑话,伦子忽然发现门后有人。
“哪位?”
走近看,原来是上野幸吉
饭后,小桥回到值班室。
“总算完事。”
坐到沙发上小桥,流露出被老人折腾后疲劳神色。
“唯恐假输血露出破绽让老太太发觉,整天战战兢兢。”
患者死,可以松口气,这种想法虽然不恭,但对护理过“死”医生和护士来说,却有共同实感。
“明天就来不及啦。”
小桥噘着嘴,又走出值班室。
上野幸吉失去知觉,转为病危,是在那天下午五点稍过些时候。小桥已经发现他不行,就同那天内科医师河原当班调换下。
上野胳膊上输着红液,但那不过是毫无效果水而已。
小桥在昨天就告诉老太太,说如果有家属和亲戚话,都要通知他们来下,但是在这病危时,仍然和往常样,患者身旁只有老太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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