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同你在电话里通话那位。”
伦子头脑不再被动,从这时起,自己主动开始活动。
“在哪里?”
“马上从医院到这里来。”
“那,必须起来。”
怎会是这样呢?身体又不是特别疲劳,哪里也不疼痛难受!
只是毫无端由地发懒,好像被抽掉根大骨头,整个身体软绵绵、飘忽忽无依无靠。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萎靡不振,连自己都感到气愤,真想尽情大喝声振作下,可就是这简单动作都不易做到。
有人叫便答应声,放任不管,然后她又入睡。这种所谓假睡眠状态持续整天,直到傍晚时分。
傍晚四点钟,伦子被真叫醒。睁眼看,眼前坐着护士长。
“醒啦?不要紧吧?”
帕擦眼,背过脸去。
“他该多疼啊……”
听着夫人低声细语,伦子拖着沉重脚步走向洗碗池,开始清洗酒杯。这倒不是有人命令她,而是同直江相处过程中自然形成习惯。
从那天夜里起,伦子睡倒。
然而,说是睡觉,其实仅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而已,头脑并未完全入睡。至于半夜刮起寒风,拂晓走过去送奶人、送报人,从混凝土楼梯跑上跑下脚步声她全知道。
“不必,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躺着好。”
“起来。”
护士长把脸伸到伦子正上方,仔细观察还未完全清醒、睡眼惺忪地看着天花板伦子。
“清晨,来看过你次,因为你答应,所以就放心地走。”
到底还是听见门铃声,也答应。片断记忆是确实存在。听到伦子答应人认为她醒着,其实,她只是在无意识中应答。
“直江医师姐姐来看望你啦!”
“直江医师姐姐……”
躺着只是种形式,实际上若说是醒着也不尽然。
从直江公寓回来,请亚纪子替她值夜班,由护士长和阿薰两人扶着她上床。护士长味劝解和安慰,阿薰在旁边好像挨训斥似端坐着。到此为止事她还清楚记得,再往后,什时候睡着可就记不清。若说有记忆,也只是星星点点片断性,前前后后连贯不上。
主要是因为大脑部分醒着,部分入睡。伦子身体被分解成数段,表面上好像是睡着。
在这种状态中,早晨好像有人按下门铃,伦子记得非常鲜明,甚至觉得自己还答应声“这就来喽”。
但结果她没有起来开门,而觉得费事又入睡,按门铃人也站会儿走掉,她房间又恢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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