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这个冬天,也是红狐狸和草狐狸黄金岁月,因为战争,猎枪被形形色色游击队掠去,使村人们没武器;也因为战争,村人们情绪受伤,所以在猎获狐皮黄金季节里,狐狸们没有往年杀身之忧。在那些漫漫长夜里,它们在沼泽地里纵情狂欢,公狐狸们让所有母狐狸都怀上超出常量胎儿。它们凄凉激越呜叫声,扰得人心神不宁。
三姐和四姐用扁担抬着只大木桶,二姐扛着柄大铁锤,来到蛟龙河边。
她们路过孙大姑家时,不由地侧目观望。院子里片荒凉,没有丝丝人气息。群乌鸦蹲在墙头上,令姐姐们想起孙家墙头往昔。昔日热闹已不复存在,哑巴兄弟也不知流落何方。她们踩着深及大腿根积雪走下河堤,几只野狸子在灌木丛中望着她们。太阳在东南方向,倾斜照耀着河道,片耀眼光明。近岸冰是白色,踩下去像踩着酥脆薄饼,发出咯咯喳喳响声。河道中央冰是浅蓝色,坚硬光滑。姐姐们在冰上蹒跚着,四姐跌跤,三姐拉四姐时也顺势跌倒。扁担水桶大铁锤在冰上响,她们嘻嘻哈哈地笑。
二姐选择块最干净地方,开始砸冰。上官家祖传大铁锤被她纤细胳膊举起来,沉重地落在冰面上,发出响声像刀刃样锋利单薄,飞到家窗户上,让窗纸簌簌作响。母亲抚摸着头上黄毛和身上猞猁毛,说:“金童子,金童子,姐姐去砸冰,砸个大窟窿,抬回桶水,倒出半桶鱼。”八姐披着猞猁皮小袄瑟缩在炕角上,尴尬地微笑着,好像尊皮毛小观音。二姐锤下去,冰面上出现个核桃大白点,几片细小冰屑沾在锤头上。她又举起大锤,举起时勉勉强强,落下时摇摇晃晃。冰面上又出现个白点,离刚才那个白点足有米远。冰面上出现二十几个白点时,上官招弟已是气喘吁吁,嘴里喷出白气又粗又长。挣扎着举起锤,锤下落时她筋疲力尽,倒在冰面上,小脸煞白,厚嘴唇鲜红,眼睛里雾蒙蒙,鼻尖上汗珠亮晶晶。
三姐四姐嘟嘟哝哝,开始发泄对二姐不满。河道里刮起小北风,刀子似噌噌噌地割着她们脸。二姐站起来,往手心里啐几口唾沫,重新抓起锤柄,举起大锤,砸下去。但只砸两下,她便再次跌倒在冰面上。
正当姐姐们绝望地收拾起水桶扁担,准备回家化雪水或是化冰凌烧午饭时,十几架马拉冰爬犁携着烟岚从冰河上疾驰而来。因为冰面上反射着七彩阳光,他们又是从东南方向而来,所以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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