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闪到边,说:“拦住你们,是因为爱管闲事,好,你们走吧。”
们终于行走在白色盐碱荒原边缘上。在与荒原相接起伏不定沙丘上,蝗虫样士兵改变灰白色沙丘颜色,有些像兔子样小马,拖着滚滚烟尘,在两座沙丘之间,飞快地跑动着。大概有几百根炊烟;在沙丘之间笔直地竖起,升到被阳光照耀得灿烂夺目高空,才扩散成絮状,缓慢地连成片。而们面前白色荒原,像个银色海,只能望进去箭远,便被刺人亮色挡住视线。们别无选择,只有跟着母亲前行。更准确地说是跟着上官来弟前行。在这次刻骨铭心旅行中,上官来弟如头任劳任怨毛驴直拉着车子,并且她还能用沉重大枪熟练地发射子弹,保卫们宿营地。感到她可亲可敬。她过去切,无论是装疯还是卖傻,都是她英雄浪漫曲里不可缺少响亮音符。
们渐渐深入荒原,那条被踩翻路泥泞不堪,比路外碱地还要难走。
们走在碱地上,尚未融完雪片片,像瘌痢头样。而那些稀疏枯黄菅草,就形同癞痢头上毛发。尽管好像危机四伏,但百灵鸟儿照样在晴空里呜叫,群群草黄色野兔子,摆开条弧形散兵线,发出“哇哇”叫声,向只白毛老狐狸发起进攻。兔子们定是苦大仇深,进攻时勇往直前。群面目清秀野羊,跟在兔子们后边,跑跑停停,搞不清是助战呢还是看热闹。
有个东西在草棵间放光彩,沙枣花跑上去捡起,隔着车子递给看。是个铁皮罐头盒子,盒里有几条油炸成金黄色小鱼。还给她。她抠出小鱼,递给母亲条。母亲说:“不吃,你吃吧。”沙枣花尖着嘴吃小鱼,像猫样。坐在篓子里大哑,伸出只肮脏手,对着沙枣花说:“嗷!”二哑跟着说:“嗷!”
只肮脏手也伸出来。他们两个,都是样方形冬瓜头,眼睛生长得靠上,使额头显得极短,鼻子塌平,人中漫长,嘴巴宽阔,上唇短而上翻,显露着焦黄牙齿。沙枣花先是看看母亲,好像要征求母亲意见。母亲目光却散漫地望着远方。沙枣花拣出两条小鱼,分给大哑和二哑。铁皮盒子空,只余下几点残渣和几滴金黄色油。她伸出长长舌头舔着盒底油。这时,母亲说:“歇歇吧,再走会儿,就能望到教堂。”
仰面朝天躺在碱土上。母亲和大姐脱下鞋子,放在车把和车梁上磕碰着,倒出鞋旮旯里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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