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而下。然后是母亲啼哭着跳下沟渠,把肠子捞起来,圈圈地往胳膊上绕着,直绕到面前,母亲被肠子压得喘着粗气,双眼悲哀地望着。“孩子,你这是怎啦?”“娘,他们把杀。”母亲眼泪啪嗒啪嗒地洒在脸上,她跪下,把那些肠子,节节地往肚子里塞着,肠子很不老实,刚塞进去就钻出来,母亲气恼地哭着,但她终于把肠子全部塞进去,然后,她从头上拔下针和线,像缝棉衣样,缝着肚皮。肚子阵奇痛,猛地睁开眼睛。适才看到切,显然全是梦幻。真实情形是:被他们踢翻在地,他们各自掏出根红苗正生殖器,对着脸撒尿。潮湿大地团团旋转,感到自己身体像浸在水里样。
“小舅——小舅——!”
司马粮和沙枣花高低呼唤声从蓖麻丛后边响起。刚想张口回应嘴里便灌满尿液。他们急匆匆地收起喷水机器,提起裤子。闪身便钻进蓖麻丛中。
司马粮和沙枣花像金童玉女,站在草桥附近喊叫。他们喊叫声悠长地在原野上回荡着,使满心酸楚,喉咙堵塞。挣扎着爬起来,身体还没站直,便往前栽倒。听到沙枣花兴奋地尖叫声:“在那边!”
他们架着胳膊把扶起来。身体像不倒翁样摇晃着。沙枣花看着脸,嘴撇,“哇啦”声哭起来。司马粮伸手摸摸屁股,痛苦地尖叫着。他看着手掌上红红绿绿血和青草、桑条汁液,牙齿错得“格格”响。
“小舅,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他们……”说。司马粮问:“他们是谁?”“巫云雨、魏羊角、丁金钩、还有郭秋生。”司马粮道:“小舅,咱们先回家,姥姥快要急疯。姓巫姓魏姓丁姓郭!你们这四个王八蛋好好听着,你们躲过今天,躲不过明天;躲过初,躲不过十五!你们伤小舅根汗毛,就让你们家竖根旗杆!”
司马粮喊声未,巫、魏、丁、郭四位便大笑着从蓖麻丛中跳出来。“他妈,”巫云雨道,“那里来小子,说大话也不怕闪断舌头!”他们捡起那打成鞭子样桑条,狗样蹿跳着,冲上前来。“枣花,你扶着小舅!”司马粮喊着,推开,对着那四个身材比他高大许多好汉冲上去。他生死不惧冲锋精神让四条好汉吃惊,没等他们手中桑条抽下来,司马根坚硬脑袋便撞在魏羊角小腹上。这个满嘴脏话凶残家伙弓着腰跌倒,然后立即把身体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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