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颤颤仿佛蝴蝶触须牵牛花藤蔓,心中充满怒火,你连姓名都改,还问这个干什?心里想着。
“本来,你前途是无限光明,”她说,“们也为你高兴。可是,来弟把切都毁。当然,也不能完全怪她,母亲糊涂……”
“如果您没有别吩咐,”说,“就去鸡场报到。”
“嗬,几年不见,长脾气啦!”她说,“这倒让感到几分欣慰,上官金童二十岁,应该把裤裆缝死、把xx头抛掉。”
背起铺盖,朝着鸡场走去。
“站住,”她说,“你不要对们误会,这几年们也不顺,就是这样吹,人家还嫌们右倾。们也是没有办法,‘鸟儿韩披纸袋——没有办法’。”她熟练地引用句流传在高密东北乡歇后语。她摸出那张条子,从悬挂在胸前钢笔套里,摸出钢笔,在纸条上潦草地画上几个字。她把纸条递给,说:“去找龙场长,把条子给她。”接过条子,说:“您还有什话,就次说完吧。”她犹豫下,说:“你知道,和老鲁,混到今天这个份上,是多地不容易。所以,请你不要给们添麻烦。暗地里,会帮助你,在公开场合……”
“你不要说,”说,“你既然连姓名都改,就与们上官家没有任何关系。根本就不认识您,所以,求您也不要给什‘暗地里帮助’。”
“太好!”她说,“方便时告诉母亲吧,鲁胜利她很好。”
再也没有理睬她。沿着那道生锈、连牛都能钻进去吃草象征性铁丝网隔断战争岁月残骸,大步地向雪白鸡场走去。对自己方才表现非常满意,自感觉很好,好像打个漂亮胜仗。见鬼去吧,马瑞莲和李杜们,见鬼去吧,像鳖脖样抻着锈炮筒。什迫击炮底盘、重机枪护板、轰炸机翅膀,统统见鬼去吧。从棵像树样高大灰菜那儿,拐个弯,看到两排红瓦房之间用白色渔网笼罩空地里,有上千只白色鸡懒洋洋地移动着,在高高在支架上,只肉冠子紫红大公鸡,像妻妾成群帝王样,骄横跋扈地呜叫着。母鸡们“咕嘎咕嘎”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把那张马瑞莲签过字条子,交给那个缺条胳膊龙场长。从她那张冷酷脸上,猜到这个女人决不是般人物。她看条子,说:“小伙子,你来得正好。你每天任务是:上午,把所有鸡粪送到养猪场里去,然后从猪场粗饲料加工组那儿,把们需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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