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钢管扶手,汗水把手掌纹路鲜明印在钢管上。
“上来呀,干儿子!”她收起嘲弄微笑,殷切地呼唤着。
他硬着头皮又往上爬几步,手脖子就被只柔软手抓住。
楼道里很暗。他眼睛不习惯。他感到不是跟着她,而是被她气味牵着,走进个妖精洞穴。
她推开扇门,把他拉进去。房间里片光明,地上铺着化纤地毯;墙上贴着壁纸,天花板上垂挂下几个用玻璃彩纸剪成绣球。房间正中摆着张办公桌,桌上笔筒里插着几只大毛笔。她笑着说:“都是装样子骗人,大宇认不筐。”
上官金童局促地站着,不敢正眼看她。她突然笑道:“天底下有这种事吗?
有吗,没有,这是独桩。“
他抬头望着她,正碰上她放荡而多情目光。她说:“儿子,别把眼珠子掉下来砸伤脚背,抬头看着,抬头你是只狼,低头便是只羊!天底下独桩奇事,当娘给儿子拉皮条。这老东西,亏她想得出来。你知道她怎对说?——‘他大嫂子”’老金惟妙惟肖地摹仿着上官鲁氏腔调,“‘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家,你喂他奶,只能救着他不死,可你不能喂他辈子奶吧?’你娘说得对,老金俺也是五十岁人。”她拍着掩映在肥大浴衣里那只独乳,说,“就算打着滚浪,这宝贝也神气不几天。三十年前,你摸它时候,用前几年流行话说,那时它正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好时候,现在,它是‘过时凤凰不如鸡’。大兄弟,是前世欠你,你也别管为什,也不想为什,反正,俺这身白肉,在文火上炖三十年,熟得透透,你想怎吃就怎吃吧!”
上官金童痴迷地望着她峰独立胸脯,贪婪地嗅着乳汁和Rx房味儿,对老金故意亮出来肥胖大腿视而不见。这时,院子里,那个司磅小老头高声喊着:“掌柜,有卖这个,”他举着捆电缆线,“要不要?”老金探身到窗外,不愉快地说:“问什?收下!”她关上窗户,说:“妈条腿,有敢卖,难道还不敢收?——你不要吃惊,这些来卖货,十个里边有八个是贼,建筑工地上有什,就能收到什。成箱电焊条,没开包电器、钢筋、水泥,啥都有。呢,来者不拒,按废品价收,当成品价卖,转手牟取,bao利。知道,这买卖,迟早要砸锅,所以挣块,就拿出五毛去喂那些混帐王八羔子,剩下五毛,可着劲儿花。实不相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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