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鹭跺脚,顺着民房跑过去,在幢三层小楼墙边找到架长竹梯,他抱回来两手抓着甩进水里。那女人是想死,没命地撕扯,亦失哈只能单手往这边划,划近把女人先搭到梯上,自己推着她往岸边游。
谢鹭把女人拽上岸,身上脸上全被她溅湿,正要去拉亦失哈,身后上来两个裹着缠头小子,看看女人,又看看谢鹭,从后腰里拔出柴刀。
是妓院打手。谢鹭狼狈地往后退,退到岸边无处可退,背后“哗啦”响,那两个家伙看见出水亦失哈,扭头跑。
女人蜷着身体在地上哭,谢鹭不敢动她,亦失哈对她悲恸似乎无动于衷,松松膀子开始脱衣服。谢鹭愣愣看着,看他露出精壮、布满各样伤疤上身,两下就把曵撒拧干,披到女人身上。
可能是埋怨或者不甘吧,那女人抓住他胳膊,狠狠咬下去,咬得那样紧,连谢鹭都替他吃痛,亦失哈倒不手软,“啪”地扇她个大嘴巴。
做饭,偶尔有几个出来捣衣婆婆,油盐气、烟火气、孩童断续而响亮话语,都让他戚戚然想家,磨坊胡同东起第二户,他娘子,他小时候爬惯老槐树,都在那儿,而明天,他却要去见个妓女,在离家千里之外南京。
正漫无目地走,迎头过来个人,身材高大,他定睛看,当即停住——玉色琐幅曵撒,佩着刀,是亦失哈。
亦失哈是阮钿人。谢鹭退后步,甚至想到跑,“这两天别出门”,屈凤是这说,难道就是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
谢鹭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但还是摆开架势,他是想搏,亦失哈却擦过他,往前头去,错身时,谢鹭清楚听见他说:“回家,即刻!”
回家?谢鹭猛然转身:“你为什……”
女人被打倒在地上,老半天才抬起头,长头发糊着看不清脸,亦失哈句话也没
亦失哈停都不停:“为你那天扯下来给阿彩包头裙布。”
话音没落,巷子里就冲出来个人,那突兀那悚然,亦失哈和谢鹭都吓跳,没等他们反应,那人横跑过石板路,“噗通”声跳进河里。
是个浑身光裸女人,披散着头发,不是阮钿派来杀手,而是谁家被骗失身小姑娘,这种事,秦淮河边太多。
不过眨眼功夫,亦失哈已经跳下水,河水哗哗地往东去,正是春天里小涨水,那女孩要死要活地挣扎,带着他往下沉。
谢鹭在岸上干着急,河里亦失哈朝他喊:“让你走,你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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