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鹭忙躲他手:“你、你不疼吗?”
这话下把个久经情场老手问愣,张三惊讶地听着谢鹭傻傻给他解释:“是怕那样弄……你疼、疼坏……”
张三泛起股温柔娇羞:“弄好就不疼,”他甜腻腻,拿手指摩擦谢鹭嘴唇,“你要是留下,不收你银子。”
谢鹭是有些想,想探此道究竟,可思及廖吉祥,便断然摇头,张三埋怨地斜他眼,这小戏子哪知道,谢鹭怀里搂是他,心里装却是个高不可攀人。
”
谢鹭手在膝盖上抓紧,他恨屠钥话,更心疼廖吉祥,怪不得他有那样文采、那样字,他窝在南京是受屈!
“上次在折钵禅寺你敢骂他,”屠钥露出某种惊恐神色,“那是给万岁爷念过书代过笔人,割你喉咙算轻!”
“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小温柔婉转凄怆地唱,唱到高处,个转音,飘零零又落下来,“今春,香肌瘦几分,搂带宽三寸……”
谢鹭盯着这个年幼戏子,他哪懂曲子里幽怨,哪懂断肠人苦闷呢,忍又忍,眼眶还是不争气地红,这时怀里张三伸出手,托着他面颊转向自己:“大人,”他撒娇地说,“你只看他,不看?”
谢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真个是如花美眷随水流年,廖吉祥这大时候,该是刚到甘肃,满眼是黄沙,满耳是朔风,撕心裂肺地喊上句,也没人听得见……谢鹭猛地把这孩子搂住,死死贴在心口,像个真正恩客那样,在他纤薄腰背上摩挲。
张三咯咯地笑,拿热乎乎嘴唇贴着他耳廓:“大人,过夜,大人?”
谢鹭偷偷用袖子蹭蹭眼,放开他,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不,就走。”
张三旋即缠上来:“小人看出来,大人是没尝过……”他贴着谢鹭耳根说几个字,说得谢鹭“唰”地红脸,他搂着谢鹭脖子又问:“大人家里就个吧?”
谢鹭确实没有妾,张三把手顺着他衣袍往下摸:“没打过野食,算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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