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畏畏缩缩过去,阮钿狠狠瞪着他俩,从腰里掏出两粒碎银子,拍在他俩手上,兴高采烈地说:“老子要当爹!”
两人对视眼:“哥……”
“嗯?”阮钿拿眼神制止他们,不让说,“她干这行,能怀上不容易,你俩平时多替念念经,这成天舞刀弄枪,杀气太重。”
两人看他这样说,便呵呵笑起来:“挺好,哥,想你当时留不是她条命,是大小两条呢,积德呀!”
阮钿醉醺醺地问:“菩萨像有吗?”
两个安南宦官坐在正午太阳底下,懒洋洋地晒,要睡不睡当口,个忽然说:“亦失哈就这走?”
另个困倦地挤挤眼睛:“听说是夜里走,还把张彩刀顺走。”
“他俩不是好,要呗,顺什?”
“听人说……他俩偷着那个。”
“作孽呀,怪不得小崽子好几天没出屋。”
眼:“真没干?”
谢鹭憋屈:“要是干,”他放出狂言,“今天屁股疼就不是你。”
这样没大没小,廖吉祥立刻拿手指顶他脑门:“你跟人不清不楚,还有理!”
谢鹭抱着他腰,不敢大声,就嘀咕:“那你还和臧芳、龚辇不清不楚呢,”他蚊子似地讷讷,“又是信又是酒,那时候是怎熬过来哟!”
廖吉祥抱着他头,含笑:“人家才不像你,想都是那种事。”
两人摇头,阮钿拍着他俩肩膀:“等着
“金棠还死得那惨……哎说,咱这两天对那帮高丽人好点?”
“行,听你,对,有人跟说,阮哥那个婊子……”声音小下去,悄声悄气,“好像是有。”
“你说那个扬州姐?让人糟蹋种上?”
正说着,阮钿跨过门槛过来,两人立刻噤声,站起来打躬。
“干什呢!”阮钿吼他们,像是喝酒,脸颊红彤彤,“过来!”
“那也找几个不想‘那种事’知己,好给你看,看你闹不闹腾。”
廖吉祥没马上答他,静片刻,轻轻地说:“你共人女边着子,争知门里挑心。”
“女边着子”是个“好”,“门里挑心”是个“闷”,谢鹭忙站起来,把搂住他:“错,错!养春,就和你好,这辈子好,下辈子好,生生世世好!”
廖吉祥靠在他胸前,想却是梅阿查那些话,“他是利用你,你却让他拿你当戏子,当小唱”,“骗得你开心时候,当然什都好,等他玩够你,就脚蹬开”!
他赶紧闭上眼,把脸埋进谢鹭怀里,深深吸口他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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