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鹭蹲下去探瘦子鼻息,有气,只是晕:“水鬼?”
“水上劫道。”胖子听着外头动静,不像人多样子,他大着胆子往外走,刚掀开舱板,就被什东西兜头击,瘫倒在瘦子身上。
这刻,谢鹭什也没想,横跨步挡在廖吉祥身前,打定主意,跬步不移。
等阵,舱板外有轻微脚步声,谢鹭很怕,两眼惊恐地瞪得干涩,忽然,廖吉祥头从后靠过来,温热地搭在他肩膀上。
廖吉祥没说话,但那意思好像是要和他起就死,霎时,谢鹭心放下来,扭过脖颈,用嘴去碰廖吉祥面颊,他瘦,皮肉冰凉,谢鹭把心横,从凹陷腮边蹭过去,口含住那张嘴唇,这也许是他们最后吻,他想,于是不管不顾地拼命吸吮。
他望向河边,远远看不清,只看见谢鹭脱鞋涉到水里,十月,水应该是冷,他撇开浮萍,用个木钵盛上清水,仔细往廖吉祥光裸两腿间揩抹,边揩,边絮絮说着什,大略是“水凉,忍忍”之类吧,这时候日头西斜,倦倦地拖出片红霞,他们那有违人伦样子,在漫天金红中竟然还生出些许绮丽来。
“走啦!”瘦子煞风景地吆喝,“再磨蹭,赶不上船!”
船是茅船,三五人长,臂来宽,四个人挤在舱篷里,静静地听外头船夫划桨声。
廖吉祥是谢鹭背上船,把人放下来时,谢鹭肩背上已经被木枷生生压出道印痕,要是掀开衣衫来看,会看到血红条瘀伤,但他什都没说,眉头都没皱下。
“喝点水。”胖子把水袋递给他。
廖吉祥轻轻回应他,不大胆,但缠绵悱恻,这时舱板被掀开,个什人走进来,他俩都没去看,在绝望中放纵地缱
谢鹭道谢,接过来并不喝,而是喂给身旁廖吉祥,廖吉祥怕再有尿,不愿喝,瘦子就趁机把水袋抢回去,咕哝句:“不识抬举!”
小船摇啊摇,摇得人昏昏欲睡,谢鹭照例给廖吉祥收拾头发,把他额头和鬓边零散发丝拢上去,绑扎好,这时候瘦子站起来:“划桨声怎停?”
确实,船夫夜里偷懒。
“去看看。”瘦子更像是出去透风,连棍子都没拿,谁也没当回事,可当胖子眯着眼半睡不睡时候,舱板被从外头掀开,瘦子回来,耷拉着脑袋,突然死尸样倒下去,轰地拍在地上。
所有人都惊跳起来,悚然地盯着左右晃动舱板,随着浪声,它“嘎吱”作响,胖子紧张地抄起棍子:“遇上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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