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哈哈大笑着,说,咱还有转变胎儿性别绝技,把个女胎变成男胎,这复杂技术,咱跟他们要万他们也舍得拿出来。——不过,要是吃你转胎药又生女孩怎办?父亲忧心忡忡地问。这你就不懂,姑姑道,中医是什?中医都是半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话,绕来绕去都是把算命人绕进去,哪有把自己绕进去呢?
趁着姑姑点火抽烟空儿,小侄子象群抓紧时间问:姑奶奶,您能不能讲讲那个飞行员事?没准儿哪天心血来潮飞到台湾去看看他呢!
胡说!大哥道。
放肆!大嫂说。
姑姑很老练地抽着烟,缕缕烟雾在她蓬松发间缭绕着。
现在回想起来呢,姑姑喝干杯中酒,说,是他毁,也是他救!
姑姑将手中烟用力嘬几口,然后,用中指,将那烟头用力弹。烟头划出道暗红色弧线,飞到远处葡萄架上。好,姑姑说,喝多,罢宴,回家。她站起来,庞大身体显得笨拙,摇摇晃晃地向大门走去。们慌忙跟上去搀她。她说:你们以为真喝醉?没那回事,姑姑是千杯不醉。在大门外,们看到姑夫郝大手,那个不久前被封为“民间工艺美术大师”泥塑艺人,正静悄悄地站在那里等候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