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经常回忆起武功与村里最有力气王魁打架那个夏天。那天中午与母亲坐在们院子里那棵杏树下挑拣麦秸草里夹带着麦穗忽然听到大街上有人吵嚷。母亲说“又是武功他怎这喜欢与人打架呢”
说“他名叫武功但是个怂包。每次都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
“他是天生贱骨头三天不挨打皮肉就发痒。”母亲瞪眼说“他是啄木鸟死在树洞里吃亏就在嘴上。你也要注意”母亲说“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外边吵嚷叫骂声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喊里咔嚓声响。是个爱看热闹孩子用目光央求着母亲母亲默许。
死你还提这些事儿干什呢”
“大叔”他说“你不知道他有多狠啊他让他侄子反绑着胳膊把吊到房梁上——这些强盗私设公堂在房梁上安装个定滑轮轻轻拉就让离地三尺。他说‘武功你小子终于落到手里说吧你把车粘辘藏到什地方啦’说不服冤枉他说你是咱们村嘴巴最硬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无产阶级专政厉害。大叔你不知道你们无法想象啊他让他侄子把拉上去松手啪唧跌在地上再拉上去又松手啪唧跌在地上再拉上去又松手啪唧跌在地上……即便是这样也不屈服说方明德你不就是为那副象棋吗你有种把弄死但如果你让活着就跟你没完。后来他大概也怕弄出人命来就把放。”
回忆悲惨往事使他脸上表情悲愤交加。时也不知该说什好便递给他支烟。
他说道“在遭受那次酷刑之前是抽烟。他们捉唯证据就是在现场发现个烟荷包那个烟荷包确是。究竟是谁偷烟荷包陷害当然清楚已经让这个人付出代价从那之后就不抽烟。”
“老方后来还是有反思”父亲说“改革开放后让给你带话要请你吃饭你还记得吧”
飞奔到大街上看到很多人都往打麦场那边跑。跟着跑。打麦场上围着很多人挤进去阳光耀眼目眩中看到只穿条短裤王魁裸露着肌肉发达臂膀正在用脚踢着躺在地上武功。
武功双手抱着头趴在地上高亢叫骂声从
“大叔”武功道“那是他被上边把支书撤之后事。”
“不是撤”父亲说“他是退休。”
“反正是不当官”武功说“他要是当官怎会向道歉”
“武功啊”父亲笑着说“你也不是个善主儿老方这辈子没少吃你亏啊”
“这倒也是”他笑着说“这老混蛋最怕也是。死也没饶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