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棉花加工厂有四百多人为保证食堂用水和职工饮水厂里特意安排两个人专司挑水之职。曾经当过两个月挑水员磨破件新褂子肩膀上也磨出老茧。后来厂里书记看干活卖力不偷懒磨滑便让当司磅员。司磅员活儿轻松工资又高多少人求之不得但还是怀念挑水时飘逸与潇洒。棉花加工厂与起挑水那个小伙姓于名铮是启蒙老师儿子他父亲曾经担任过国民党军队空军机械师操胶东口音写得手好字。“w.g”初期有墙必写毛主席语录学校老师拿着尺子起上格子写涂涂写于铮父亲在红卫兵监督下提笔就写字不脱笔不苟端庄稳重颜体大字跃然墙上观者无不钦佩。于铮妈妈于老师从拼音字母开始教直教到二年级与于铮个头差不多高模样也长得有几分相似们挑着两桶水从河堤上飞步而下时有飘飘欲飞之感。凡事熟能生巧挑水也不例外。刚开始们挑水上下河堤时歪歪斜斜满满两桶水从河中挑到厂里路颠簸泼洒到厂里时只剩下大半桶。后来于铮发明用高粱秆做成防溅器与“之”字形上下提法使们工作效率大大提高。当时在砖厂挑水是那位只比大半岁表哥他们厂人少距河近所以他半天挑水就够天之用空余时间还得在伙房里洗菜烧火。医院里挑水工是谷文雨他因为心脏右位当兵不成回村当年党支部副书记感到无趣便想到公社找个既能挣工分又能挣点儿零花钱活儿干。但这样位置早已满员如无后门根本不行。谷文雨年纪又大长相又凶悍主要是无有后门可走最终他因为右心位认识医院院长便谋得这个挑水差事。医院每需水量二十担从医院到河堤距离五百米二十个来回二十里空载十里满载十里。这点儿劳动量对当时农民来说是很轻松每天元三角钱交生产队半自己剩十九元五角这在当时不是笔小钱所以这是个美差。谷文雨很懂事他每月都会从这笔钱里拿出部分买烟买酒打点医院领导和村里书记。们四个挑水人有时候坐在河堤上小憩抽支烟身后是蛟河汩汩清流面前是工厂、医院、公社党委机关灰色建筑以及建筑墙壁上红色大字。于铮道
“造红漆真发财。”
谷文雨感慨道
“比前几年‘w.g’刚起时用量少多那时候几乎所有墙上不管是砖墙还是泥巴墙都刷上红漆。不仅墙上刷红漆还有红旗、红袖标睁眼是红闭眼也是红多喜庆多热闹天天过节月月过年……那时候真令人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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