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红唇绿嘴（20 / 30）

干部们瓜分完毕所以他们家五口就成无地农民。为此他们两口子在村里闹到乡上闹去县里上访。最终县里给出解决方法是补齐三个孩子计划生育罚款六万元落下户口然后分配口粮田。1994年六万元对于个农民家庭是笔根本无法筹措巨款。那时刚由精神病院调回县医院干部保健科工作那天受院长派遣去县z.府为个副县长送药在县z.府大门口看到谷文雨家六口。当时正是中午下班时间许多人围成圆圈个男人在圈里悲悲惨惨地哭唱类似们听到过沿街卖唱乞讨盲人。生性好奇又心存着文学梦想处处注意积累素材便挤进人群定睛看老天原来是谷文雨家。十几年不见说实话时没认出他们。谷文雨穿着件破旧军大衣街上人都穿着衬衣女人都穿起裙子他穿着油渍黏腻破大衣头上还戴着顶破棉帽看上去就热得慌。覃桂英穿着件分不清颜色羽绒服头上围条紫围巾腰里扎着根宽布条子背后布兜里兜着个孩子。在他们面前依次排列着三个女孩大十几岁头乱发目光呆滞显然有智力上障碍老二和老三看上去很机灵。三个女孩脖子上都插着根谷草。天哪这是卖孩子标志啊这简直是给社会主义丢脸啊幸亏小县城里没有外国人踪影要是在北京被外国人拍照去发到西方报纸上岂不是中国奇耻大辱他们悄悄地卖孩子也就罢他们还大声唱唱悲凉腔调苦难深重词儿。谷文雨嗓子想不到那样好悲壮苍凉闻之令人动容好心大爷叔叔们大娘大婶子们大兄弟大姐妹们……看看这家可怜人……们流落边关十几年……回乡竟成多余人……房屋倒塌院生草……责任田无们厘分……欲想分到口粮地先交罚款六万金……走投无路把儿卖……好心人啊……可怜可怜这几个快要饿死孩儿……谷文雨唱到节点上覃桂英便凄惨地长嚎声好心人啊买这几个孩子去吧万个不嫌多百个不嫌少买去吧救救这几个孩子吧……与此同时那两个小女儿大声哭起来大女儿看看父母和妹妹以及周围人害怕地钻到谷文雨破大衣里。围观很多人都流下热泪有人摸出钱放到他们面前个破瓷碗里。心里十分难过于铮说毕竟是同学又有过共同挑水生活早就听说他们过得很惨但没想到这样惨。想于铮说命运真是存在退回去十几年谁能想到他们俩能成为这个样子如果谷文雨不是右心位如果不是县武装部政委说那样句话谷文雨也许早就成军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