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都要真正离开。
老板把已经半凉水壶重新放在红泥小炉上热起来,“师父,本就是名炼丹师。”老板幽幽地说道。水壶中水会儿就冒热气,缥缈水汽从壶嘴中溢出,很快就弥散在冰冷空气里。
医生自己便是个话
这是医生第二次看到老板吐血,这次看到景象更加骇然,老板几乎是边说着边从唇边溢出鲜红血液,脸上甚至还保持着完美微笑,惊悚程度简直可以媲美深夜恐怖电影。
医生懊悔不已,从大师别墅里出来时他就应该拽着老板去医院,结果他睡觉就忘,真是太不应该。其实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他,老板呆在这常年不见阳光哑舍里,脸色本来就犹若病人般苍白,毫无血色,之前又没有任何预兆,点虚弱生病感觉都没有,所以很容易忽略他病情。
“走,去医院检查检查!正好就在附近。”医生也无暇去给自己疏忽找理由,连心跳起来,拽着老板就往外走。
老板却没有动,而是抽回手,掏出手擦干唇边血渍,淡淡道:“不能去医院。”
“为什?”医生闻言愣,回头时正好接触至老板眼中苦笑。医生暗骂自己糊涂,半晌之后才找回自己声音道:“你~~你是怎活这久?这吐血,会不会影响你身体?”医生问得有些迟疑,虽然他在哑舍里稀奇古怪事情见得多,例如那据说已经几百年不灭蜡烛,封印着神兽山海经,还有那个才刚刚见过白蛇精~~可他绝对不相信站在他面前和他认识好几年这个人是妖怪。
医生回想起少有几次和老板身体接触,老板体温都低得不似活人。
本就关不严门缝里吹来道冷风,引得长信宫灯里灯芯阵跳动,古董家具投在墙壁上影子也随之晃动不已。看着老板脸上阴晴不定表情,医生却没有任何恐惧感觉,没有退缩,反而朝他方向走步。
清晰地看到医生眼中透着关切,老板脸上难以克制地闪过讶异。就算是和他三代相交大师族,也因为他百年来容貌不变而刻意保持着互相合作敬畏距离。而只和他认识两三年医生,却在听到他可能是活两千多年妖精后,反而越发关心他。
见老板并没有回答,医生开始有些焦急起来:“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不过是医生,可能会有些帮助~~”
也许是今天都把话倾诉出来,让直把秘密当成重担压在心里老板轻松许多,时间觉得都告诉医生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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