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朔费力好久,才在草丛中找回那枚粗糙铜权,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灰尖,珍而重之地收在袖中。
虽然白日里惹自家小公子肚子气,但孙朔却知道这个自己看着长大少年是很容易讨好。晚膳时候,他还特意取出从旁人处搜刮来金鸾刀让小公子品鉴,虽然小公子脸不屑,但明显眼神已经不受控制。他服侍自家小公子这久,自然知道他软肋在哪里。偌,既然还是不高兴,那就用小手段。
孙朔还是像平常样伺候着胡亥入睡,看到案几上翻到最后片竹简,然地卷起来藏在袖筒中,向外走去。
书简其实是很珍贵东西,不过,在皇宫中是算不得上什贵重。但始皇帝
处可见,流传于市井之间。而这枚公子金印则代表着公子,金贵无比,这世间只此枚。”
“哦?这比喻倒是新鲜。”胡亥挑挑眉,有些好奇孙朔接下去会说什。
“这枚铜权却和公子金印同等重量,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公平,因为吾等都拥有着同样生命,活在这个世上。”孙朔微笑道。
“这倒没错。”胡亥拿起面前杯子喝口水:“汝接下来不会说,其实这还是不公平吧?吾二人地位不同啊什吧?”
孙朔低声说道:“公子,符玺令事曾经教导过您,这世间是有着公平,只不过只有真正有权势人说话才是公平。可是在臣看来,这世间从来就没有真正公平。就像臣降生,就是为当公子内侍而生,而公子就是作为公子而降生。”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曾经考虑过很久,为什他生下来就是注定要服侍别人?但时间久,他也就看开,既然命定如此,他为何还要纠结呢?更何况,他服侍小公子也很好,他也很开心。
“就像这铜权,就算不是铜权,本质也是黄铜,不值钱。而这公子金印,就算不铸造成金印,其本质也是黄金,天下间最尊贵物事。”孙朔真心诚意地说道。
胡亥把玩着手中公子金印良久,俊脸沉,冷哼声道:“汝费这多口舌,就是想让吾知道吾与皇兄之间差距吗?吾注定就是这公子金印,而他则注定是那方传国玉玺和氏璧吗?”
孙朔低头埋首,默然无语。他不知道演如何表达,也不知道这样方式是否正确。但是他真不想再看到小公子这样痛苦下去。肖想不属于自己东西,不管最后是否成功,都要付出巨大代价。
胡亥等不到回答,,bao怒地挥袖而去,桌上杯碟碗筷都被拂落在地,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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