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怪他。”老板这句话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扶苏扶着额头低低地笑
起来：“怪他又有何用？人，是无法改变过去
。”
老板黯然，也不再去劝他，而是径自起身打开鸟笼门。然后走到
旁把窗户打开。
冰冷寒风灌入温暖屋中，埋头大吃小赤鸟被冻得哆嗦，茫然地抬起头看看大开鸟笼和窗户，立刻兴奋地展翼而飞。自然，在走之前不忘记叼走鸟笼边上那包牛肉干。贯洁癖老板无法忍受小赤鸟吃得遍地都是碎渣，便走出
”扶苏柔声说道。
老板怔怔，他到没想把这只小鸟怎
样，但总归想着胡亥会为它亲自来趟这里，他们两人也可以因此有个见面交谈机会。这次事情，都因胡亥而起，他必须有个交代。
“秦国故地，便是只鸟形状。古有‘秦为大鸟，负海内而处，东面而立，左臂据赵之西南，右臂傅楚鄢郢，膺击韩魏，垂头中国，处既形便，势有地利，奋翼鼓鹤，方三千里’说法。”扶苏声音，永远都是那不徐不疾，听上去就令人享受。
老板有些讶异，不知道为何扶苏会突然跟他说这些。
“毕之，汝可知吾嬴姓家族起源？”扶苏收回手，用旁绢帕将从鸣鸿身上沾染血渍擦拭干净，又捡块牛肉干，细致地撕碎再喂给小赤鸟。
老板点点头，在房间里找个椅子坐下来，淡淡地说道：“在《秦本纪》中记载，嬴姓家族始祖为大费，大费辅佐大禹治水，帝舜赐给他面‘皂游’，就是面挂着黑色飘带旗帜。那面大旗，也就是……”老板微停顿，稳稳心神之后才续道，“也就是
身上这件赤龙服衣料。”
“是啊，据说那面皂游做两套衣服，居然还有保持肉体不腐功效，当真是奇妙。”扶苏勾唇轻笑，“且不说这个，先祖大费在治水之后，便辅佐帝舜驯养鸟兽，被赐‘嬴’姓。而鸣鸿便是嬴姓家族守护神鸟。”
老板目光落在鸟笼里吃得昏天黑地小赤鸟身上，完全没感觉到这家伙哪里有守护神鸟能力。“可以前怎从未见过它？”
“在商汤王朝，嬴姓家族是大姓贵族，富贵无双，可是在周朝时期却被西逐三百年，在穷苦之地咬牙过日子。商汤时期嬴姓宝藏，藏在处，有鸣鸿看守，也只有吾族族长才能知道准确地点。”扶苏拍拍手中碎屑，眯眯眼睛道：“看来，胡亥是得那宝藏。”
老板已经注意到，扶苏对胡亥称呼已经不再是昵称，而是称呼他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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