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上郁仪楼三楼后,却隐隐听到内间有人交谈声音传来。
李裹儿不悦地皱皱眉,尚服局司衣自然知道她更衣不喜人在侧习惯,刚刚就已在郁仪楼门口等候。这楼上又会是谁?
但这股被打扰不悦,在瞬间之后却变成饶有兴致,李裹儿用臂间红袖披帛包住腰间会随着行走而发出声响玉带佩饰,放轻脚步声,朝内间走去。越走近就越能分辨出谈话是两个男子,李裹儿索性也不急着进去,站在门外听起来。
“这是那个片场啊?这古代摆设布置得太逼真!晕!这个金壶难道是真金做?居然这沉?”这个男人有点大呼小叫,李裹儿眯眯杏目,不知道此人口中片场又指是哪里。
“你别上牙咬啊!给看看。喏,这重量,这雕刻水平,确实像是真品。”另个男人声音相比较倒是沉稳些。李裹儿笑笑。这是大唐皇宫,每件物事都是极其奢华,又怎可能会出现赝品?
清澈,几乎让人以为是天上瑶池。
她自己开府置官,势倾朝野,把国家官爵分别标定价格,公开兜售,不管是屠夫酒肆之徒,还是身为奴仆戏子,只要纳钱三十万,便立刻授官。她还常常自写诏书赦令,拿进宫去,手掩住诏书上文字,手却捉住父皇手在诏书上署名。父皇笑着为她签字画押,竟连赦文内容都不看。
甚至有次她请求父皇将她立为皇太女,父皇虽然没有照她说去做,却也没有责怪她。
她不停地挑战着父皇底线,看他究竟能让她做到哪步。
她知道朝中大臣们私底下都是怎说她胡作非为,但那又如何?
“这到底是什地方啊?你说用这破罗盘,就可以回到过去找老板,但只想要回到个月以前啊!们不会这倒霉,回到更过去吧?”先前
整个天下本来就是应该属于她皇兄!现在她皇兄不在,她又何必给其他人留着!
织成裙又怎样?终有天她会穿上明黄色台子衮服!
人欲·望是没有止境,即使拥有好东西,也会想要更好。李裹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竞想要是什,再奢华宏伟宫殿,在她看来都不如幼时住寒屋陋室来得温馨。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宁愿去穿从前那些破衣败絮,也比现在锦衣玉食好。
又想起往事,李裹儿心情有些槽糕,走进麟德殿左侧郁仪楼时,她随手挥挥,让随侍在侧宫女们先行退下,她想个人静静。
也许那条传说中价值亿钱织成裙可以让她暂时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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