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民抿紧唇,也不知道该说什好。正好这时又有其他同学前来拜会,张师正人缘在太学中是最好,王俊民觉得没有办法融入到他们那个圈子里,索性告辞。
回到自己舍斋,王俊民摸着腰间玉翁仲,手指在触到上面伤痕时,脑海中却闪过张师正说话,心中不免有些郁结。这玉翁仲伤成这样,就不适合每天都带着吧。
最后怜惜地摸下玉翁仲,王俊民
东西,并不是回家暂住架势,而是把书架上书籍都摞摞放进箱子里。
“你这是……要搬走?”王俊民下意识地问道,随即回忆下张师正字,扬起笑容道,“恭喜不疑兄,此次定能金榜高中啊!”这样仔细地收拾东西,不是考砸以后不再念年太学,就是考太好以后不用念。王俊民虽然不善言辞,但自然也不会认为张师正考得很差。
开玩笑,上等上舍生,又怎会考得很差?想到自己连去参加考试都做不到,王俊民就不由得黯下神色,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诚恳道谢:“当日多亏不疑兄相救,前几日怕太过叨扰,所以今日才来致谢。”说罢就把谢礼递过去。
张师正自然推辞,婉拒道:“救人乃义不容辞,就是换其他人在里面,也是要救,康侯不必如此。况且发现康侯时候,你已经在门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门口?”王俊民呆,初虞世初虞世之前和他说过这事,他也以为是好友记错,没太在意。
但此时这当事人再次提起,让王俊民不得不信。难道那个人是他自己在火海中产生幻觉?主簿大人也没说还有其他受伤人,在那样火势之下,若是有其他人救他,肯定也少不得会被火烧伤。
王俊民压下心中疑惑,坚持要求张师正收下谢礼。
其实他们都是读书人,送也不是金银之物,而是几本王俊民特意淘换来孤本。说值钱也不太值钱,但却是有钱也买不来。
张师正推脱不掉,只好勉强收下。他眼角余光扫到王俊民腰间玉翁仲,状似闲聊地叹道:“康侯,你别嫌多言,这玉翁仲也不信邪戴过阵,当真是诸事不顺。有次在街上差点被受惊马车撞上,若不是那马车正好被石头所绊,先行摔倒在地,说不定就会被那匹疯马踏断脖颈。”
张师正边说边惊魂未定,显然也是无比后怕:“如今你虽然勉强捡回来条命,但终究是误这次科考。以往太祖朝每年科,到真宗朝两年科,往后说不定还会三年科甚至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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